的闷哼却很难被吞下去，温行舟下手重了，他就从喉咙发出小动物般的低泣，快速眨着眼睛，想让自己好受些，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泪痕，漂亮的紧。温行舟手下一个没注意，他就发出了难受的呻吟，这时候他的声音里会带着不自觉的委屈，最后像在撒娇控诉般说：“温哥，痛。”

他总是很有礼貌地叫自己温哥，说话的时候情绪并不太外露，矜持的很，他有时候开心了会夸自己：“温哥，好厉害。”

其实这些话很糟糕，只是小少爷自己不知道，他毫无防备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像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偏偏他的神色又那么纯洁无辜。

他很想就此撒手，让这个冒牌货自生自灭，但是梦里的他遵循着当时的动作，无法控制改变，他看着对方顶着和陆灼昭一致的泪眼，因为他的大力揉弄，那神情越来越像那天的陆灼昭。

温行舟心情很差，他只能快速揉开，给人把药上好。

梦里的陆灼昭看他心情不好，也没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出去了。温行舟知道他要去哪，是厕所，那天陆灼昭在那换上了裴执的备用校服，裴执的衣服对他来说太过宽大了，哪怕把扣子全部扣上，也能轻松从领口看见更多平时看不到的景色。

他坐在那里，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不知道这个梦境何时能结束。

毫无征兆的，突然有个重物压了上来。

温行舟猛然睁眼，面前是穿着白色衬衫的陆灼昭，他面色潮红，眼框发红，大胆而挑逗地看着自己。温行舟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不只是他的脸色，他后知后觉看向了衬衫的胸口处，那里绣了一个名字，是为了防止打球换衣服的被拿混绣的，上面的赫然是温行舟三个字。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了，温行舟迫不及待想将这个冒牌货甩下去，但是当他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向下想要抓住对方的腿将人放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一下，手指确定性地摸了几下，却换来了对方的几声娇喘。

这个冒牌货，用着陆灼昭的脸，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穿着他的衬衫，底下没穿裤子。

这个事实让温行舟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的教养在这一刻都喂了狗，用力掰开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突然站了起来。

对方一个不察，直接跪坐到了地上，膝盖磕在光滑大理石的地板上，一下子痛出了眼泪。

温行舟俯视着这个人，他脸上挂着泪珠，仰起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宽大的衬衫罩在他身上松松垮垮，上边的扣子还解开了几颗，露出无边春色。温行舟移开视线，却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腿，修长白皙，线条流畅，腿根隐没在衬衫的下摆中，再移开眼，又对上那人顶着和陆灼昭如出一辙的脸，泪眼朦胧地伸手要抱抱。

好像看哪里都不对。

地上的人看见他不动，也收回了手，憋着气不肯站起来，他们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地上的人率先忍不住了。

他含着泪叫他：“温行舟！”

“当初是你和我表白说要和我在一起的，你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我才答应的！”

“你跟我表白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昨天在床上弄我的时候不这样？现在让你擦个药就要死要活了？这不是你弄出的痕迹吗！”

“你如果不喜欢我了就早点和我说，不要这么吊着我。”

温行舟觉得自己被他说的像个渣男，他不明白自己的梦为什么能这么离谱，温行舟想，当初不应该陪妈妈看那么多狗血电视剧的。

对方看他不说话，从口袋里翻出一个东西，用力丢了出去。

等它停住了才看清，是枚戒指。

对方故作恶狠狠地说：“我昏了头才答应你的求婚。”陆灼昭那张脸其实怎么都是凶不起来的，这样更像小孩子闹脾气。

温行舟看着那枚戒指，忽然觉得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有什么无形的束缚消失了，他不再被困于这小小的办公室，温行舟转身边走。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于干脆，对方终于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改变，他刚刚张牙舞爪的气势消失不见，泪糊湿了眼眶。

“行舟哥哥。”温行舟听到后面的人这么叫他，他此刻的心情很好，所以回头等待这个冒牌货说完。

温行舟听到他说：“你不想要我吗？”他的脸是带着泪的，就像那天的陆灼昭一样。

没有回答，温行舟在走出办公室门的那一刻醒了。

温行舟找到了自己希望的答案，他买了最早的机票，本来就不多的行李被很轻松地收拾好了，走之前，他找到老人告别，顺便拍了些东西。

想，怎么不想，但是他想要的可不是梦里那个，他想要真正的陆灼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