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那天帮穆尔说话,我都听见了!你还勾引我们老大!!”
他是指穆尔当众要囚犯化出原始虫类形态的那一次,他被穆尔一剑劈的陷入半昏迷状态,但周围人的说话声依稀可闻,也听见了阿兰那一番安抚人心的‘演讲’。
阿兰被他一抬手吓得贴紧了墙壁,非常可怜的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眼泪在眼眶里聚集,马上就要落下,“我……可是,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反抗而丢了生命,菲利克斯,当时你已经陷入昏迷,你没看见穆尔上校的表情,好吓人,感觉谁再说一句,他就真的要杀人了!每个人最重要的不就是生命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能豁出性命的去反抗的!”
他也越说越激动,握着小拳头,脸涨得通红,眼里还噙着晃动的水光。
看他被吓得狠了,缩成一小团靠在角落里,菲利克斯慢慢放下了手,心中却升起说不出的怪异感。
那天他听见了阿兰的演讲,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神态,但气息平稳,语气顿挫而富有感染力,怎么也不应该是现在眼前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样子。
阿兰揉了揉眼眶,深呼吸了几下,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般,神色庄严镇静,语气柔和却很有力的继续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关于生命的抉择,容错率为0。”
他唇角勾起真挚的弧度,忽而又透出让人信服的自信。
菲利克斯更怪异的看着他,却听到他在自己定定的注视下又极其缓慢的加了一句: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菲利克斯……?”
语气里小小的,被掩饰的极好的颤抖被聚精会神聆听的菲利克斯捕捉。
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他的漏洞、他的弱点,菲利克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他想,根本就不是什么安抚人心的演讲,他只是胆小而已,怕那些反抗的雌虫反抗时将他牵连进去,才发表了这场演讲,看起来自信满满的长篇阔论,其实心里肯定在害怕的偷偷哭呢。
不知道为什么,菲利克斯忽然间觉得神清气爽,好似已经看穿了这样一副唬人的漂亮自信的外表下一颗胆怯敏感的心。
他看透了面前这个人的小秘密呢。
他想起以前家里雄父养的雪团猫咪,湖蓝眼睛,雪白毛发,极为美丽高傲,来客时雄父会把它抱出来展示,客人想和它握手,就得先喂它好吃的,它吃了觉得尚合心意,才会傲慢的伸爪,搭在客人手上一秒钟。
可是客人一走,它就会害怕的缩进雄父怀里“咪呜咪呜”的乱叫,眼泪汪汪的,有一次连客人给它喂的进口小鱼干都害怕的吐了出来。
非常……可爱。
再看看眼前缩团的阿兰……
“别哭了!”他没好气的说,“又没人欺负你……”
一只雌虫,老是哭哭啼啼的,真让人心烦!
阿兰眨眨眼,软软的反驳:“我没哭……”他眼睛红彤彤的,泪痣边缘的肌肤也被擦的发红,尾声还带着柔软的鼻音,说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菲利克斯短促的笑了一声,又很快板起了脸,把他推到打饭窗口,催促道:“不是要买饮料吗,快点啊,兄弟们都要渴死了!”
饮料酒水是一楼最左边窗口的隐藏菜单,这个窗口同时还提供奶油小蛋糕、黄油饼干等没有那么高档的小点心,需要用金币购买,且位置处于靠着二楼楼梯的拐角,因此窗口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唔……大家平常都喝什么呢?菲利克斯?”阿兰抬起脸,再次看向菲利克斯,他微微张着嘴,唇边露着一点儿虎牙尖尖,眼睛红红,目光迷茫,看起来说不出的娇软可爱。
连本该妩媚动人的泪痣也变得小小圆圆的可爱。
菲利克斯伸手在他头顶飞快的晃了一下,不知道是又想打他还是想摸摸他可爱的小脑袋,被阿兰一偏头躲过,于是尴尬的轻咳一声,“三杯混合果汁,三杯咖啡,两杯牛奶,一杯朗姆酒。”
阿兰困惑反问:“朗姆酒?”
“老大不喝饮料,”菲利克斯说,“他只喝酒。”
阿兰点点头,往窗口说:“大叔,三杯混合果汁,三杯咖啡,三杯牛奶,谢谢。”
不等菲利克斯发问,他直接说:“清晨不宜喝酒。”
“那你自己呢?”菲利克斯却这么问他。
阿兰微微一怔,低头,手指局促的抚上手腕上的电子手环,羞涩不语。
“金币不够?”菲利克斯了然,“真逞强……”他往窗口里吆喝一声,“哎,再来一杯牛奶。”
他用自己的电子手环扣了费,端了两个餐盘,把很快做好的十杯饮品分了两个盘子左右手端,朝阿兰歪头示意,“走啊,你还想喝别的?”
阿兰摇摇头,伸手说:“我帮你端一个盘子吧。”
菲利克斯“切”了一声,“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等会儿连人带盘摔了。”
阿兰抿嘴笑笑,并不坚持,就这么空着手跟在他身后往回走。
他的目光虚浮的飘在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