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瑾将舌尖探入江承砚口中,撬开他的齿关,缓缓把药汤哺喂进去。
末了,他还勾着江承砚的舌头舔弄一番,才退出来,再喝一口药汤。
然后继续嘴对嘴喂江承砚,退出来之前他的舌尖又在江承砚口中翻搅,刻意舔舐上颚。
室内安静下来。
只剩下奕瑾喂药以及深吻江承砚的黏腻水声。
方顺跪在一旁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廉贞则是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燥热,鼻尖冒出细汗,到最后喉结滚动,难耐地咽了一下。
廉贞也是奕瑾的妃子。
他的封号是侧君,属于青龙宫,总管皇宫内务,兽型灰狼,雕像的位置排在末端。
兽皇后宫中男妃们的品级分为六种:君、侧君、公子、侍君、选侍、小侍。
君有四位,侧君八位,公子十位,侍君十二位,选侍十六位,小侍三十位,一共八十人。
廉贞实际上也是谢孟章放在奕瑾身边的眼线。
奕瑾给江承砚喂药的事儿,廉贞会一字不漏地汇报给谢孟章。
廉贞一向善于隐忍,若不如此,他也没可能在先皇身边活下来。
先皇在时,廉贞便是谢孟章放在先皇眼前的棋子。
自从知道先皇厌恶后妃,廉贞就一直安分守己,从不在先皇面前提及自己的侧君身份,老老实实做一个御前大总管,甘愿被先皇驱使。
以至于廉贞虽然低调,但却是所有后妃中最得先皇欢心的,也是接触先皇的时间最长的一个。
只可惜这些都没用。
先皇从不临幸后妃,廉贞即使离先皇再近,也从来没有真正与先皇做过亲密之事。
廉贞他们这一批男妃当年被选入宫时,自然全都是身世清白的少年,从未体验过情爱之事。
因先皇的恶行,一直到现在,他们依然还是处子。
而以往那些在先皇之前的兽皇曾宠幸过的男妃,则各有各的去向。
此时奕瑾喂药的方式如此香艳,廉贞之前哪见过这阵仗?
而且他也是奕瑾的合法夫君,江承砚能得到陛下宠爱,那他也……
廉贞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了奢望。
他同样也独守空房那么多年,属于他的雕像也同样黯淡,没有陛下的宠爱,他迟早会死。
没有人甘心死去。
奕瑾喂完药,把碗交给方顺,低头盯着江承砚看。
后妃只有被兽皇临幸才能更强大,但江承砚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能做,接吻应该也能算是宠幸了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奕瑾勾起江承砚的一缕金发在手指上卷了卷,又放下,替他掖好被子。
“照顾好他。”
奕瑾留下这句话,转身出门。
柳海月还在偏院门口惶惶等着奕瑾,生怕伺候不周惹新皇发怒。
见奕瑾出来,柳海月屁颠颠跟上,一面道:“陛下,晚膳——”
奕瑾说:“朕累了,先准备浴汤,晚膳端到房里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柳海月连声应了,带奕瑾到正院下榻。
没多会儿奴仆们准备好热水,奕瑾绕到屏风后面,脱掉衣服踩着脚凳进入浴桶里。
微微有些烫的水浸润皮肤,奕瑾舒服地叹了口气。
啊……真爽。
连着赶路这么多天,奕瑾都没好好泡个热水澡。
大部分时候都是夜宿野外,偶尔住客栈,但客栈的条件哪里比得上刺史府?
奕瑾洗澡时自然把药囊摘下来了。
满室瞬间氤氲着他身上的香气。
廉贞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走到浴桶边,“陛下……臣为您擦背。”
奕瑾顿了顿,才道:“好。”
这一路上,奕瑾每次洗澡,廉贞都没敢靠得太近。
在先皇手底下做事,长久以来他都养成了习惯。
从不主动凑到先皇面前去,因为做得越多越容易被挑出错处。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只要奕瑾不唤廉贞,廉贞就保持沉默。
今晚,是廉贞第一次主动。
廉贞站在奕瑾身后,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奕瑾白皙的肩膀,以及颈后的一小片肌肤。
廉贞暗暗深吸一口气,拿着沾湿了水的帕子,慢慢放到奕瑾肩膀上。
奕瑾自然而然向前倾了倾,好方便廉贞给自己擦背。
廉贞顿了顿,开始帮奕瑾擦洗。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奕瑾,奕瑾便道:“可以重一点。”
廉贞这次终于用了些力气,粗糙的布料摩擦过奕瑾细嫩的皮肤,留下一片红痕。
奕瑾舒服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嗯……这个力度可以,再往下一点……”
廉贞的喉结一滚,鼻尖滴落下一滴汗珠。
“陛下……”廉贞的嗓子哑了,他轻声问,“臣……今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