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是低低不满的鼻音,“别扯开话题,铃奈,告诉我,你怎么了?”
要告诉他吗。
可他一定会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怪你的优柔寡断」吧。
虽然是实话,但我并不喜欢。
只是说一说谁都做得到。
于是只犹豫半秒就决定下来。
“不是…什么大事。”
我抗拒地挣开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去拿杯水喝、缓和气氛。
然而刚刚走出一步,还没跨出被打翻的茶杯,就被修长手指拉住了手腕。
“别想骗我,铃奈,我们认识十几年了。”
他声音很低,似乎非常不快、却为了不让我恐慌勉强收敛,声线冬日冰河般静谧平和、隐隐透出一股异样冰冷。
“告诉我,怎么了?”
“阿孝。”我无措地说,“……别问了,我……”
“……你不愿意说?”他极轻地笑了一声,“那么、换一个问题吧……或者说不定是一个问题呢。”
“你认识那小少爷吗?”
阿孝无声地走到身后、低下头,指尖沿宽袖留下的缝隙、慢慢攀爬而上。
“铃奈、告诉我——”
糟糕的预感阵阵涌上。
气氛仿佛笼进一层暗紫色的烟雾、异性丝绒般柔和妖艳的声线低低滑入耳缘,如功效未知的毒烟,缓缓蔓延。
“——你和那孩子、做过吗?”
什、么。
接近空白地、
“……阿、孝……?”
反应过来时,喉咙深处发出几近茫然的、呼唤他名字的脆弱声气。
指尖慢慢地、慢慢地,顺着宽宽的长袖向下移动,解开了和服的系带。
出门前对着镜子、整理了大半天的蝴蝶结,轻而易举散成一团顺滑布料。
几近无声、下坠。
坠在红丝绒的地毯。
“为、什么……”
危机感迟钝的蔓延开来。
被毒烟侵蚀一样,思绪无法连贯。
温热指尖不知不觉、已探入敞开的和服内侧,沿腰际缓缓上移。
我却无暇顾及。
为什么。
为什么?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悟君呢。
极端的焦灼反复鞭挞。
悟君已经发现了吗?
还是说、——
“唔、啊…!”
电流般的刺激将意识拉回。
青梅竹马白皙修长、附着薄茧的手指触碰到乳尖,玩弄似的揉捏乳肉。
“不要闹了、阿孝…!”我咬着嘴唇,把他的手扯下去,后退几步发脾气,“我不喜欢这样!”
“是吗?”
阿孝安静站着,困惑地歪了歪头。
他的手指绕着素色和服宽大的系带打转儿,缓慢而灵活。
“也就是说、铃奈的确和那孩子做了,是不是?”
阿孝相当温和地问:“他来做,你就喜欢了吗?”
“反正都是婚外恋、”
他上前一步,衣带落在地上,本就半敞的和服散开,露出伤痕交错的胸膛。
“反正都是黑道、”
青梅竹马的手忽然握上来。
温热的、长期持枪与短剑磨出茧子的手指,此刻正铁钳一样、不可避免地钳制住身体。
“反正都是、被强迫——”
一股巨大的、好像要将人整个儿掀翻的力道从手腕传来。
「扑通」一声。
……被推倒了。
反应半秒才意识到,那是身体陷进柔软的床的声音。
“我还在呢、铃奈。”
他温柔又怜爱地低下头,香槟色的发丝垂在脸颊,细密战栗的痒。
“要做的话…无论是什么……”
阿孝暧昧地、无法自控般,用舌尖舔舐我的唇,“我都会比那孩子…让你更舒服。”
今晚他喝了太多酒,我也一样。
是因为暗紫色、幻烟一样暧昧不清的气氛,还是空气中隐隐约约、使人迷醉的醺然酒气呢。
肌肤微微战栗。
曾对视过无数次的青梅竹马的眼睛,仿佛含着某种悲哀的无望渴求,低垂着、仅仅注视着我。
好像只看得见一个人,好像明知会被拒绝、再也无法这样深的注视一样——
“……阿孝。”
特调香混着酒气,顺着香槟色发顶流泻。
“我真的很讨厌你。”
他的眼睛忽然微微睁大了。
什么东西隔着衣料下摆,抵在小腹。
“……你总是……贪得无厌。”
是的、我的朋友,崛木孝,从来就不喜欢我。
他只是喜欢掠夺。
性器的形状鲜明顶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