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刺眼。
等荔荔玩累了之后,老实O回到别墅的时候,管家问他去了哪里。
老实O说他带着荔荔出去玩了。
管家有些担忧地道:“刚才少爷回来的时候很不开心,拿了几瓶红酒就上去了,少爷的酒量并不好。”
老实O自然知道前夫A酒量不行,而且喝醉了话还特别多。
大家没当回事,只是在天黑之后前夫A的门还是敲不开的时候,管家只好来找老实O。
“他拿了多少进去?”
管家说:“五瓶吧。”
老实O敲门,里边根本没动静:“备用钥匙呢?”
管家说:“这间屋子没有备用钥匙。”
老实O于是拍了拍门:“廖翊修!你开开门!廖翊修!”
老实O刚想踹门而入,他转过身让管家离远一些,门突然打开。
前夫A把老实O一把捞了进去,然后迅速又把门锁住了。
老实O猝不及防就跟着前夫A跌到了床上,前夫A双手扣在他的腰上,脑袋刚好埋在他的颈部。
等他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老实O闻到从前夫A身上传来的浓重的红酒味,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光亮,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两个人的呼吸就变成了唯一的声音。
前夫A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身上,老实O按着前夫的肩膀,试图推开他,无果后只得摊手放弃。
“廖翊修,你究竟喝了多少?”
没回答他。
“你先放开我,我不想和一个醉鬼呆在一起。”
“……那你就愿意跟那个姓孟地呆在一起,是吗?傅桑乐,你怎么变得那么快,你……为什么就不多等我那么一会会,就一会会,你们一起吃饭,一起去游乐园,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就是个外人,我就是个外人。”
老实O:“你跟踪我?”
“你还给他夹菜,你还朝他笑,你还给他拍照,你对他那么好,傅桑乐,他一点都不珍惜你,你怎么那么傻,你就是个傻子。”
前夫A喝醉了就是这样,说话颠三倒四,逻辑鬼才,老实O想赶紧推开了他:“对,我就是对他好,你快放开我。”
前夫A突然认真道:“傅桑乐,可你跟他一点都不幸福,他什么都不用管,就可以享受你的好,他的父母不承认你,他从来没有跟朋友介绍过你,孩子生病你跑上跑下的时候他也不在,甚至你被车撞,只能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回家,一个人拎着很重的菜,一个人送小孩,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你明明过得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你这么好,明明是他不珍惜。”
老实O眨了眨眼睛,他被车擦伤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那天赶时间去接荔荔,以为自己没事就谢绝了车主送他去医院的好意,谁知道痛感在他走出了十来分钟才慢慢感觉到,他撩开裤腿,才发现血已经沁了出来,连黑色裤腿上都能隐隐看见血迹。
他扶住一棵树,坐在了一个空旷的台阶上,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有些惨烈的伤口,他先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让荔荔再多在那留一会,准备找个诊所包扎一下。
突然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挺面善的中年人:“先生,你伤看起来不轻,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老实O看着不远处停着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豪车,刚准备婉拒他的好意,中年人说不远处就有个诊所,不麻烦的。
老实O只是怕自己会弄脏他的车,强撑着站起来:“不用了,就是看着严重而已,我可以自己能过去,谢谢您。”
那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为难,往车那边看了几眼,但老实O坚持可以一个人过去,男人于是连忙上前去扶,可是随之而来的是那辆车也跟着动了,跟在老实O旁边,甚至按了喇叭。
那中年男人连连保证自己是个好人,甚至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老实O最后坐上了后座。
他不过往驾驶座看了几眼,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道:“那是司机,司机。”
只见那司机带着鸭舌帽,口罩和墨镜,脸上包裹得严严实实,身上的衬衫更是中年男人的不知多少倍价钱,背影有些熟悉,动作略略透出几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