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轻声的问男人为什么救他。
如果柳傲北是清醒的,那么他就会发现唐迟吟的声音十分干涩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腐坏了。
柳傲北当然不可能回应他,唐迟吟将还亮晶晶的手指放入了口中,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却惹得他一瞬间像是缺氧到了极致,低头堵住了柳傲北的唇舌,疯狂攫取着他口中的空气以及甜美的津液。
男人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要软一些,可能是因为刚被酒水浸过。他在男人憋得脸颊通红,伸手不满的推他的时候撤了回去。冷风吹得柳傲北有一瞬的清醒,但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在跟唐迟吟接吻。冷风还吹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唐迟吟便拿温热的掌心抚过男人未着寸缕的胸口,像是抚平一张皱了的纸,细小的疙瘩都让人揉平了,酒精再次麻痹了柳傲北的神志,他只觉得舒服,呼噜了两声,眼皮缝儿都没掀,唐迟吟便更加肆意的在这具身体上游走,他的手上有不少被暗器划过的旧伤,斑驳而粗糙,蹭着柳傲北的乳尖,那小巧的物事便挺立起来,挤出与麦色肌肤不符的浅嫩,唐迟吟 散的找不到落脚点,唐迟吟解了自己稍宽的发带,覆在了男人眼睛上,逸出一丝浅笑,将手越界的往下探。
柳傲北揉了揉额角,痛苦的呻吟两声,脑子里恍惚充斥的都是他被人翻来覆去折腾的模糊片段,他挪了挪修长的腿,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涩痛,柳傲北白了脸色,突然辨出梦里的男人似乎是唐、迟、吟!
他猛地清醒,伸手掀开棉被,底下的景象让他瞬间僵硬了身子。
他的下体一片狼藉,粘黏着不少白色浊液,被子掀开的一瞬间,散出浓郁的靡乱气息,他稍稍挪了挪屁股,强烈的不适感充斥其间,更别说那股无法忽视的钝痛。
艹,他居然……
柳傲北颓丧的倒回去继续入睡,他没猜错的话,唐迟吟应该早就走了,他的身体早就无大碍了,也早就应该恢复成一把淬了毒的杀人利器,再赖在他这里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但他娘的,要再让他遇到唐迟吟,他一定把人大卸八块。
这个再遇并没有让柳傲北等太久,半个月后,他再一次去马嵬驿,在老地方捡到了伤重的唐迟吟,柳傲北给了自己一耳刮子,把人带回了家。
但这次显然与上一次不同,因为唐迟吟居然主动开口说话了。
“我准备每天的食材,收留我吗?”
作为杀手,他们的失败,往往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而这个排行榜第一的唐门弟子,也曾经失手过,只是颇为幸运的是,他只被毒哑了嗓子,没有危及到根脉。
柳傲北愣了一会儿,才从男人嘶哑的嗓音带来的惊诧里回神。这要是他,他也不想说话。
上一次的不辞而别,只是为了更长久的相守罢了。利器有了自己的思想,便没有人能掌控住了。
柳傲北补着唐迟吟穿了几个洞的衣服,多少能窥见曾经的激烈打斗,但他还是愤愤不平道:“等你伤好了,我们来算算账!”
柳傲北没想到的是,算账这种事情,唐迟吟居然会耍赖。
他不过要求降低某种运动的频率,唐迟吟好看的眸子盯着他不说话,柳傲北说到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男人的目光里除了丝丝缕缕的渴望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柳傲北仿佛被暴击,久久都没缓过神来,而后惊觉这是男人捕捉猎物的一种手段。
柳傲北便绷着脸继续跟他翻起了陈年旧账,男人使出更为爆炸的武器——低头啄吻着他唇角,柳傲北泄了气,歪头跟人吻在一起,交换了一个深吻之后,柳傲北放弃了算账这件事,问唐迟吟为什么,为什么趁他醉了那什么,又为什么脱离组织,为什么回来
男人用嘶哑的嗓音极其缓慢而认真的说道:“鱼很好吃,很舒适,有…家的感觉。”
柳傲北笑他第一杀手没点追求,唐迟吟浅笑着说有,随即捏住了柳傲北下身的欲望,柳傲北发现这杀手褪去冰冷和安静之后,还有点儿蔫坏蔫坏的,明知道那是他的弱点,根本经不起撩拨,还要隔着冰冷的手甲将其揉搓,摩擦顶端的小口,柳傲北急促的喘了几声,拽着唐迟吟缀着蓝羽的长发,仰高了头,将脖颈拉得像只优雅的天鹅,眯着眼去啃他滑动的喉结。
唐迟吟急躁了起来,用两只手指草草扞开了紧挤在一起的肠道,然后换上了自己已经贲张急欲发泄的东西,咬着人耳朵说自己要进来了。
柳傲北闪躲的将头埋在人肩窝,唐迟吟嗓音虽然嘶哑,但染上情欲之后,带着些许撩人的气音,柳傲北根本把持不住,抬高了屁股迎合着人,将那东西一点一点的吃进去。
疼痛让他发了一身薄汗,但那东西楔进体内完美的结合,又让他精神愉悦,随着身体自发性的适应,加上唐迟吟按捺不住的轻插浅顶,渐渐滋生出身体上的快感,顿时便压倒了那微不足道的疼痛,双重快感让他不住的随着律动的节奏喘息呻吟,唐迟吟隔着冰冷金属做的手甲,用手指包裹住他沉甸的子孙囊,轻柔的搓弄,他被顶在一片柔软舒适的汪洋里,几载沉浮,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