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丝琉尔再次传召杜维纳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指尖的薄雾美人晕着细微的光,伊丝琉尔佩戴了它这些时日后,它的光泽不再那么白的刺眼,更趋向于如玉般温润了。
在虫帝就在宫里的情况下,杜维纳不敢做太过出格的事,因虫帝近来因为三个派系的矛盾愈演愈烈和自身力排众议的推行变法受到极大的阻挠而脾气变的愈发的坏,凌厉的眉几乎时刻皱起,冷冻成黢黑两丸的瞳孔冰冷如凝固的无星宇宙,下达的命令和做事风格也越来越严苛而不近人情,弄的大臣们每次坐在议事厅里都如履薄冰,喉咙痒想要咳嗽一下都要思虑再三。
于是杜维纳只能安分守己的陪伴皇妃殿下用下午茶,可皇妃小口啜饮着热红茶,眼圈却在热气蒸腾下突兀的红了。
他是绝世的美人,远看是仙境里诞生的幻灵;近看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物;若他流露出微微的泪意,泪珠凝悬在眼角的长睫,似慵懒中迷离抗争的泪痣,便真个要让人把持不住——
想把他按倒,捉过两只手腕高举,使他动弹不得,撕碎他的衣服,舔舐他的肌肤,在苍白的身体上留下透明淫靡的痕迹,凸起的喉结便只能接连不断的滚动,溢出喑哑的、无法克制的呻吟喘息。
矜持却冷淡的表情如面具碎裂,被迫染上情欲的薄红和承受不住的凄艳哀色……
可若那滴如泪痣般的水珠堪堪滴落,所有的肖想和意淫便要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动上苍的恐慌和怜惜。
怎么能让他哭?
谁能舍得让他哭?
让他哭,是滔天大罪,是穷凶恶极,是罪无可赦。
“皇妃殿下?您怎么了?”
杜维纳抓起丝绸手帕递给伊丝琉尔,焦急的关心道。
皇妃用丝绸按了按眼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杜维纳,只是今天的红茶怎么比咖啡还要苦。”
杜维纳当然不可能信这句话,他联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说:“是因为第一星驻军大校,您的哥哥霍华德在帝星调任报道的前夜身死的事情?”
他安慰道:“陛下为这事发了好几次火,一直在责骂警署的人是一群草包,连杀死皇妃亲哥哥的凶手都找不到。”
皇妃听了美眸更湿润了。
“我真担心是有人在针对卡列宁家族……我在皇宫还很安全,可我的另一个哥哥霍兰却会陷入危险……”
杜维纳说:“他在帝国军事学院任教,您不用太过担心,帝国军事学院实行军事化管理,和军营一样限制严格,坏人进不去,进去了学生们就会让他出不来。”
皇妃斜眼睨他,幽紫的眼珠凝在眼尾,潮湿的绯红将褪不褪,真是别样的风情万种,“那你怎么好像总是在学院外晃荡?”
杜维纳尴尬的笑:“我是贵族,家族里总有很多事情的嘛。”
皇妃轻轻吐了口气,拂出的气流吹开了红茶上的浮沫,将红茶略显苦涩的香气吹到了杜维纳鼻尖。
“我的哥哥霍兰是a级雌虫,十分热衷于军事,在家里他就时常上星网去虚拟机甲战斗厅和人匹配打架,甚至到了沉迷此事废寝忘食的地步……在学院有了更好的条件,他一定会变本加厉的玩。”
杜维纳说:“这没什么不好,殿下,军事学院的学生们也常常……哦对了,那不叫‘玩’,殿下,那叫‘切磋练习’。”
伊丝琉尔点点头,“我很担心会有人利用这点加害他,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亲爱的杜维纳。”
杜维纳连忙说:“为您我万所不辞!殿下,您需要我做什么?”
伊丝琉尔说:“他在‘玩’……不是,‘切磋练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去观战,最好直接由你去和他‘切磋练习’,杜绝他被有心人盯上,继而用歹毒的手法残害他的精神本源……若你方便,多邀请他几次,用消耗他精神力的方式消磨他过于旺盛的体力——你知道的,a级雌虫精力旺盛,做什么都难以完全尽兴。”
这对杜维纳来说不是难事,他马上要自军事学院毕业了,课程很少,若他想,他甚至可以空余出一整个月的时间陪霍兰‘切磋练习’。
“但请不要告诉他,好么?他很讨厌雄父和我干涉他玩游戏……不是,是在星网上和人‘切磋练习’。”
杜维纳笑了,“当然,我的殿下,我只是一个敬仰老师的学生,想要与他单独‘切磋练习’罢了。”
*
过了十多天,亚历克斯履行了他的诺言:带伊丝琉尔去看海。
两人默契的将雷雨夜的争吵和餐刀全部忘却的一干二净,完全恢复了曾经的相处模式。
伊丝琉尔对大海没有特殊的好感,但是大海的波澜壮阔也确实让他感到难得的放松和舒畅。
他们光着脚携手在细软的沙滩上沐浴着夕阳余晖漫步,夕阳和晚霞把伊丝琉尔雪色的长发染成了渐变的金和红,亚历克斯不知怎么的就兽性大发,把他推倒在了沙滩上。
伊丝琉尔伸腿把他踹开,抓着一把沙子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