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还是笑,说:“那你来啊。我裤子都扒了。”
杨关举白旗投降,道:“祖宗,我服你了,您是祖宗。赶紧的,告诉我咋整。”
“你先让我放松,看看那地方够大了没。再用左手把它撑开来,右手上药。”
杨关呆呆道:“怎么放松?”
“……”
李江道:“算了,我自己来。你最好转过去,画面不太适合你。”
杨关面红耳赤,立刻懂了李江的放松为何意,他站起来,面壁思过。
李江侧身,曲起右腿,右手去做了一个潦草的扩张,以前他给孟川做,可比现在细致多了。
常年浸淫在实验室的人,手都是很灵巧的。李江更是如此。
杨关没等多久,便听见李江说“好了”。
他照着李江先前的指示做,发现李江那地方果然湿软了不少。
杨关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松地撑开了一条够两根手指进出的缝隙。
另一个问题接踵而来,杨关问:“该往哪儿涂?涂多深?”
李江叹气,道:“杨关,你没涂过马应龙?”
“这我还真没有。我没得过痔疮。”杨关道,“屁眼质量好,天生的。”
“……”
一阵尴尬的沉默。
李江无奈道:“你先伸进去,我指挥你动。”
二十来分钟后,杨关神情恍惚地出了李江的囚室,脑海里全是李江的命令式口吻,“朝左上方移动,好,停,涂两下”,“前进三厘米,正下方,这边涂厚点,你一戳我就疼”,“别动,别伸了,人屌没那么长”。
事后,李江歉然道:“不好意思。实验室里指挥习惯了。”
杨关问:“你实验室里都怎么说的?”
“以前我带的本科生,他们都笨手笨脚的。我经常说,镊子往哪夹呢?标本都给你夹烂了。’停停停,我操你妈,酒精灯拿开,结晶体爆你脸了没看见?,”李江边说边笑。
杨关道:“你还说脏话?”
“我当初脾气可爆了。”李江道,“看不出来吧。”
“是看不出来。”
杨关想,看你天天乖乖地给人服务,我还真看不出来。
李江带本科生那会儿,恶名远扬,单是骂哭的,就不止十个,无论小姑娘大小伙,只要李江一见错误层出不穷的实验操作和糊成一团的实验数据,他就燃起无名怒火。操起一口带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把组员挨个儿训下来,谁也少不了。
有个东北小伙向孟川“哭诉”,说孟师兄,我还没见过比李师兄更狠的南方爷们儿。这还是南方人吗?
孟川说,要是你们实验做得好,李师兄还是很温柔的嘛。孟川心想,李江可不止骂人狠,他在床上也很狠。单看李江的外表,是半点也看不出来的。
按道理李江干出这么大事,怎么着也该轰轰烈烈地在全国大肆渲染一番,可硬是给上头压下了。这可是关系百年学府声望的丑闻,情杀已经够出格了,更何况是“上不得台面”的同性恋。
因此这事只能暗地里广为流传,消息不灵的,同个学院都不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