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十五天的军训给严度带来了一个历史性的突破,那就是他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出去鬼混和约炮,更没有在深夜寂寞的时候安慰一下自己空虚的屁股。仿佛一下子从浪里小白条脱胎换骨为禁欲哲人王。
天天被军训操练,严度已经没有精力再整那些有的没的了。晚上爬到上铺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在从出生到现在达到了历史新高。
当然,在开学的第一天,由于没有巨大的体力消耗,又加之这床太小睡着又硬,室友鼾声过于高潮迭起层出不穷,还有离家远去离开了静海五光十色的丰富夜生活,严度失眠了。
失眠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在那张铁架床上,你不玩手机就只能脑袋里空想,一想就能回忆起百八年前的辛酸往事,心中悲苦,就更睡不着了。
要是玩手机的话,那就更绝了,要么看电影,大电影小电影,玩游戏不太舒坦。严度就在那一天体会到十一点半躺下玩手机到第二天六点的感觉。
差点把网瘾给戒了。
除了空想和玩手机,当然还有撸管,严度在上学的时候没有条件出门约炮,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自己搞累了就能睡着。这种方法百试不爽。
比吃药管用。
严度不是没试过吃药,他那个堂兄严寄,之前弄了一点药给严度试过,屁用没有。
那种吃了药的感觉特别销魂,严度至今还记着那个感觉。
浑身都冷,他在床上抱着蜷成一团,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就是很清醒,仿佛就是你关了电脑屏幕但CPU还在疯狂运转,看着像要烧坏了一样。
严度说,严寄你是不是不坏好心给我弄假药了。
严寄很冤。
严度之前看电视,这个电视主要是约炮的时候来点响动,他和不熟人约,大家要是尬聊,还不如不聊,电视机外放的声音恰好就能中和掉那种无言的尴尬。
还具有生活气息。
有时候严度看电视比做爱更投入,这个姿势是骑乘,面朝电视机,你就可以保持淫荡的面部表情看CCTV社会与法。那个栏目自制的普法栏目剧还真挺好看的,说实话。
严度就是在那种时候看到了一个健康科普类节目的,说是有专门治疗失眠的诊所,每个人因材施药,非常管用。
严度给自己下的药,是性交,没有人的话就自己交自己。
他是个成功案例,照理说是应该可以推广的。
在那天晚上,他老是要去想路凉州怎么样了,余温怎么样了,小柳和小枝在干啥,柯文屿和贺葭最近干了什么。乱七八糟想了一堆。
暑假里其实聚得非常频繁,因此也没太多的伤感情绪,毕竟伤感情绪都被硬邦邦的鸡儿操垮了。
每个人开学的时间都不一样,散伙饭没有吃,除了路凉州,其余人逢年过节还是要回静海的。
严度只是难以割舍那种生活。那种左一个路凉州又一个小柳,楚折枝和余温凑凑热闹,柯文屿和贺葭薛定谔式出现的生活。
就算在读书的时候,身边只有路凉州,那也实在不错。
这会儿什么都没了,虽然聊天时不时会来上几句,还能接个语音电话。
但你就是能感觉到,不在身边了。
宿舍里除了顾明执,也没什么人可唠,遗憾的是,顾明执真的是零中零,严度多少会失望的。假如宿舍里有个一,那幸福指数肯定会节节攀升。要是整宿舍都是巨炮猛一,那可能是他妈的天堂了。
今天顾明执,明天严度,把资源合理利用,还不至于被操坏,多好。
然而生活不是色情小说,真遗憾。
和严度苦行僧一般的精神阉割相比,顾明执和往常的三百六五十天一样,被不定时的欲望打湿,大海之上总是飘着云,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你也不知道它来的时候是给你投下乌云的阴影还是浇个透心凉。
他这种毛病,感觉来了的时候真是忍也忍不住的。
经常什么事情做到一半,就发情,看到十八厘米的鸡巴就想冲过去舔舔然后塞进自己屁眼爽一把。十八厘米不常见,可能很多人都有那个想法。
说个稍微常见的,年轻帅气的发廊小哥给他吹头,他都能在那个理发围布下面勃起。
他高中的时候被人叫公交车,真的名副其实,不掺水分的,和他上过床的人肯定比一公交车的人多,那上上下下的,一班次接着另一班次,形容他正合适。
不小心玩脱了,就去肛肠科问诊,搞得医生都认识他,说小朋友这么搞下去年纪大了会后悔的。
顾明执只能说,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啊。
道理我都懂,忍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