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第二天醒的时候，腿间还肿着。他闭眼摸过来手机关掉闹钟，肿胀的逼肉蹭到内裤，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腿，心里又把江以河骂了一句。

大概是听到他的动静，江以河在下面叫了他一声：“林寒？起床吗？”

林寒脸上还带着困意，拉开床帘，探出头发卷翘的头，语气很不好：“干什么？”

“哦，我，”江以河咳了一声，眼睛向他桌上瞟，“我给你买早饭了，下来吃吧？”

林寒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总觉得这是黄鼠狼大早上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有点警惕地问：“你？你给我买早饭干什么？”

江以河语气重了点：“我还能怎么？难得伺候你，又没下毒，快点起床来吃。”

林寒确实饿了，半闭着眼睛摸下床去洗漱，几分钟后清清爽爽地走出来，看了一下早餐。

两个包子一个鸡蛋还有一个鼓鼓的鸡蛋灌饼，都是食堂的。

江以河在一旁说：“早上买不到什么好吃的，晚上你有空吗？我去订个餐厅……”

林寒打断他：“我吃不了那么多，这个鸡蛋灌饼你拿走吧。”

江以河无所谓道：“吃不了就扔了呗，这才几个钱。”

林寒难以和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达成共识，只好拿出手机：“算了，一共多少钱，我转你。”

江以河更是无法理解，心说这么一顿早饭还得转钱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但下一秒他心思一转，改口道：“不用那么麻烦，你把我解除黑名单行不行？直接转方便。”

林寒抬头和他对视了一会，终于不太情愿地低下头，把江以河解除黑名单，顺带改了备注。

——变态二号。

变态二号浑然不知，美滋滋看着自己被放出来，还是在林寒催促下才收了转账。

林寒叼住一口包子，江以河还是不忘刚刚没说完的话：“你晚上没课对吧？我带你出去玩，有家新开的餐厅还不错。”

林寒：……

他怀疑江以河确实是脑子少根筋。

“不是，江以河，”他把包子咽下去，正色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江以河莫名其妙，“我带我女朋友出去玩不是很正常吗？”

林寒：“我靠，谁他妈是你女朋友？？？”

哪知江以河比他还不爽，一脸被渣男骗了的样子：“睡都睡了，你是要下床就翻脸不认人啊？林寒，我不是那种很随便的男人，以前的事咱一笔勾销行不行，你跟我，我又不会亏待你……”

林寒大早上被他气得头疼，攥住江以河的手，眼睛冷冰冰地盯着他：“江以河，你给我看好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拽着江以河的手，从喉咙处那颗不太突出的喉结滑到平坦的胸口，再放到了小腹，“男人有的东西我都有，除了那个……而且医生说了，我那个器官是功能不完善的，不能生孩子，你听懂了吗？我是你哪门子的女朋友……操！你别乱摸！”

江以河挑眉，手上用力把他拽过来按在腿上，压住林寒的挣扎，又把他身上摸了一遍：“大早上的拉着男人手摸，你这不是故意的，嗯？昨天晚上这里怎么样？疼吗？”

他的手向林寒腿间摸，林寒条件反射地并紧腿，怒道：“肿了行不行！别碰！”

“好，不碰。”江以河自然地在他脸侧蹭了一下，手盖住林寒平坦柔软的小腹，懒懒问，“哎，不能生啊？那我下次能不能不带套？”

林寒：“你是不是没听明白？”

江以河嗤笑一声：“哪里不明白？还是昨晚你要不认啊。”

他说着，手上收紧，几乎把林寒按在怀里：“我又不会对你不好，还是说你有别人？”

“……没有！我是说，”林寒喘了一下，“我是说，没必要，不过就是……算了跟你说不通，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谈的。”

江以河沉默了一会，声音冷硬下去：“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林寒真的想给他一瓶水洗洗脑子。他叹了一口气，正想着怎么和江以河说清楚，寝室大门的门锁转了一圈。

“小林？你起来了……”

钟衡含着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寒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他简直快要炸了，上手去推江以河，反而被抱得更紧。

“小林。”

门被咔哒一声关上，钟衡面上笑意不变，看着坐在江以河腿上的林寒：“大早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林寒终于不留情地一拳砸上江以河的肚子，在他闷哼的时候挣开站稳，气得耳后泛红，转身就要拿书包走。

“别走啊，小林。”钟衡却拦在门前，轻声说，“不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跟你解释什么？”江以河疼了一下就缓过来，狐疑地扫了钟衡一眼，“林寒，你说清楚，你俩什么关系。”

林寒：……

他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