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叫得他的心都要化了。但心软归心软，程驭霄趴在地板上也不敢乱动，怕惹恼了它这样脾性古怪的灵物，翻脸就咬断他的脖子。

然而虚虚压在身上的大猫只是嗅，温凉的呼吸透过湿漉漉的鼻尖打在他的后颈上，却没有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威胁的动作，反而从喉咙里发出富有节律的呼噜声。

程驭霄没养过猫，但知晓猫儿打呼是心情愉悦的表现，断然不会在这时候发动攻击，就暂且选择按兵不动，静听猫儿的声响。

然而趴了没一会，程驭霄就有些顶不住了。他还是觉得热，尤其被这么大一只毛茸茸的灵物压在身下，所有的热气都叫它的皮毛盖住了，散发不到外面去，身子便一层层地出汗，浸湿了干净的衣裤，还烧红了他的脸。

这下耳边传来的声音就不止是呼噜声了，还有他自己难捱的喘息和振聋发聩的心跳声。再这样下去，堂堂炼气期修士就该丢人地中暑了。

程驭霄艰难地动了动胳膊，想从猫儿的压制中脱离出去。它似乎察觉到了身下的雌兽要逃跑，不满地伸出爪子按住了程驭霄的肩膀，嗅探的动作却没停下，只不过越发放肆了起来。

“啊——”程驭霄痛叫一声，眼泪花都出来了。猫儿的指甲可是极尖利的，如今陷进他的肉里，只差一丝便能刺破脆弱的皮肤，险些把他的魂给戳没了。

这怪脾气的小祖宗真不能继续伺候！程驭霄十分爱惜自己的小命，赶快抛掉它也许能好好相处的虚妄念头，不打算再惯着它了。

他依稀记得连臾前辈提到过猫儿的名字，似乎是叫……

“锦球？”程驭霄凭印象念了出来，猫儿从鼻子里呼出的气忽然一止，呼噜声也远离了。没等程驭霄松口气，粗粝刺人的触感便落在了后颈上，惊得程驭霄要跳起来，又被猫爪按了回去。

这是……这是终于玩腻了猎物，决定要吃了他吧！

“连臾前辈，连臾前辈！”程驭霄慌里慌张地大喊唯一能管管这小畜生的人，盼望那不知去向的男人站出来，叫走不听话的宠物。谁知连唤数声，屋里都没有另一人的声音响起。再加上能保他安全的顾凛和程雁行出门去了，程驭霄感觉心里慌极了。

猫儿嫌他聒噪，张嘴又是一声：“喵呜——”而后粗糙的舌头一遍遍舔过他汗湿的后颈，卷走微咸的汗液。不消片刻，那处就被它舔红了，传来一阵阵的刺麻感。

程驭霄如今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想跑跑不掉，待着不动又胆战心惊的，只能在黑暗的环境里注意身上的猫儿动作。

不知是不是他惹恼了这小祖宗，猫儿原本放松惬意的呼噜声没了，尾巴缓慢拍打地板的闷响也变成了迅速而不耐烦的敲击，间又左右摇摆扫拂，一下接一下的动静像在他的心尖上敲，惹得人心里直发颤。

程驭霄直呼天要亡我。猫儿击尾，那是要发火攻击人的表现，也怪他心里过于着急，没照顾好这小祖宗的脾气，将自己快逼到了绝路。

他明白自己没法在那三人回来之前跑掉了，与其继续强烈挣扎引来猫儿更浓厚的攻击兴致，不如先事事顺着它，暂时获得喘息的余地。

“锦球……”程驭霄又唤了猫儿一声，这次声音里尽是顺从和无奈，甚至主动拿头顶蹭它的下巴，不管小祖宗有没有听懂，放软语气说：“只要你别伤着我，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会反抗的。”

至于蒙在眼睛上的布条，他并没有摘下来的打算。身为大丈夫，既然答应了人家，就没有失约的道理。否则就算连臾前辈不计较他偷偷摘下布条的场面，他自己的心里也愧疚难安。

猫儿果真满意他顺从的态度，尾巴的敲击节奏很快就变慢了，最后乖巧地贴在身体一侧，搭在了程驭霄的腿上，唯有不听话的尾巴尖还没有安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他的大腿。

“好痒……”程驭霄浑身一抖，推开那使坏的尾巴尖，没多久它又贴了过来，在程驭霄的手心里晃悠。程驭霄用指头去挠，这才赶走了恼人的尾巴。

所幸猫儿的关注点不在尾巴上，它的舌头在脖子周围流连许久，发现那股雌兽发情的味道不见散，就烦躁地扒了扒程驭霄的衣服，发出不高兴的咕噜声。

但很快它就意识到了程驭霄的衣服用的不是什么好料子，拿爪子尖轻轻一抓就能撕开，于是顺从本心亮出了指甲。

程驭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布料破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惊叫一声，愁眉苦脸地说：“锦球小祖宗，你别抓我的衣服！我总共就这么些套衣服，你们谁都要撕破一件，我哪供得起啊？”

“哎……别舔！”

他的劝阻哪能管用，猫儿可任性着呢，他说不的事情它偏要做，伸出敛了倒刺的舌头就细细密密地舔过了程驭霄后背的大部分地方，尤其偏爱与丰腴的屁股交接的腰窝处，在那浅浅凹陷的地方反复舔舐，恨不得舔破那里的皮。

它也终于找明白了雌兽发情的气味是从哪传出来的，鼻尖拱了拱程驭霄的屁股，然后不顾他的叫喊扯破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