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不会伤害你！”顾凛锁住程驭霄的手腕，膝盖卡在他的腿间，死死顶着十分弹软的屁股肉，轻轻松松地把这个壮实的小伙压在了身下。

信你才有鬼！程驭霄双腿猛然向后一卷便拘束住顾凛的大腿，借力推出对方的禁锢。那一下子险些扭了他的腰，但效果挺好，他能有余力和抓着他的男人对抗了。

这全赖程驭霄还算不错的腿脚功夫，放在世家弟子大多贪图轻松不屑碰武学的大环境里，他当初费了不少苦功夫打下肉身基础，只为早日炼体入气，实属难得。可惜是境界迟迟不突破，这苦心磨炼出来的身体却成了勾引男人、便宜那些混账的好滋味。

顾凛刚才抓着他本就没有动真格，仅像只豹子似的低头审视自己的猎物，浑身的危险气息还有所收敛。

这下程驭霄有要反扑的趋势，反而成了逗弄猎手的无端挣扎。何况他紧绷的柔软肌肉在怀里挤压的感觉很不错，身上也没有邋遢的汗臭味或是大少爷们常年飘散的工业香精味。

当大猫起了兴趣，迎接弱小无助的猎物的结局就没那么好了。显然程驭霄的体术激起了他本能的杀戮欲望，但顾凛依然耐心十足地控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毕竟这是他要保护的人，不是军队里那些抗揍的糙汉子和外面的任务目标。

程驭霄没来得及欣喜，就感觉眼前一花，胳膊一疼。

“嗷！”他又被捉住了，这次是面对面的。程驭霄惊恐地瞪大眼睛和顾凛对视在一起，被上方的男人吓得够呛。

不是他怂，实在是活了二十一年，他还没见过哪位凶神能有这位闯进家里的男人这样如山岳倾压而来的气势，刮在他身上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脊骨。看见顾凛的正脸，程驭霄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战。

非要说的话，顾凛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长相，只是缺乏柔和的五官细节。在只关注他冷锐的面部线条时，自然就忽略了他长且浓密的睫毛，以及睫毛下冷冽澄澈的眼眸，像只猫儿似的。

如果程驭霄有幸步入炼气期，真正开始修炼，就会明白这种压迫感来自哪里——来自境界的碾压。

顾凛不是炼气期的宵小之辈，而是筑基期修士。

两人僵持半天，顾凛强行扯着程驭霄的一条胳膊凑近唇边，张开尖利的虎牙叼住了他手腕的一小块皮肉。

刚养好伤的地方平滑无比，又敏感得很，程驭霄感觉皮肤濡湿的痒意一路窜到了尾椎骨，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失声叫道：“你干什么？”

“抱歉，规矩如此，我只是确定一下你是不是我找的龙血后人。”

“什么……唔！”

话刚落，那处便被狠狠咬破，刺痛伴随汩汩流出的鲜血闯进程驭霄的视线。紧接着殷红湿滑的舌头舔过破损的伤口，卷走所有的血色。

这动作几乎和猫科动物舔舐皮毛的过程一模一样。顾凛的舌尖舔净嘴角沾染的血渍，那双眸子也微微眯了起来，颇有几分慵懒饱足的姿态，虽然他只是在感悟血脉深处与龙血的共鸣。

程驭霄挨了一口也没脾气了，索性放弃了挣扎，两眼无神地盯着顾凛发愣。

不过是个龙血，至于像嗅见肥羊似的个个都扑过来吗？若早知身负这般祸害，他就……他就能怎么办呢？

这段时日受尽了屈辱，他的傲气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被人反复碾在脚底。难道弱小无能，就活该受世间的不公道，遭受那些欺凌吗！

他不甘心啊！

气血上涌，程驭霄的眼窝一热，憋屈许久的眼泪就止不住了。这可不是被小畜生强奸时痛得往外涌的泪水，是发自他肺腑的，流到嘴里又苦又咸。

“你为什么要哭？”顾凛刚用灵力治好他的伤口，就看见程驭霄默默淌眼泪的样子。他哭得真伤心，鼻头和眼眶都红扑扑的，还要憋住抽泣的声音以显得自己不那么没出息。

他是查过程驭霄的资历的，说到底还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以前又是养尊处优的少爷，突然过上天差地别的生活，不委屈才怪。

放在军队里有谁这样吃不得苦，顾凛就该罚了，但他对程驭霄有着无限的耐心，想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一下，被对方不给面子地躲了过去。

“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程驭霄哽咽着闭上眼睛，一副放弃抵抗的窝囊样又让顾凛有些不悦。

对他们而言，放弃抵抗就意味着死亡。现在程驭霄面对的是他，当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难道以后对其他心思不纯的人也要哭着说放弃吗？

“堂堂龙血后人就是这幅哭哭啼啼的窝囊废样子？”顾凛边拿激将法激他，边抽一张床头的纸巾，细致地擦掉他的眼泪。

程驭霄最听不得这个。什么叫窝囊废？男儿有泪不轻弹，他遭人折辱，还痛失清白，掉几颗眼泪怎么了？所以他的满腔悲愤之意全变成了纯粹的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又懂什么？”

“我的确不懂，但也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平常生活是如此，修道更是如此。你若是不能适应残酷的竞争，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