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看好的男孩子就在隔壁。
“那他运气可真差劲。”靳蒙似笑非笑,“我赌一块钱,今天晚上他一定会被干。”
“五毛,跟老大。”
上铺的郝玠凑了一脚。
“我赌不会,一块五。”
说话的是一个五官清隽的南方男人,叫李立夫,是个医生。
“大夫,你不会又要见义勇为了吧?”靳蒙问道,“别搞出事情来啊。”
“放心,不会。”
放风的时候,他们被赶到大操场去。
很大一块空地,四周是高压电网。
那个男孩子,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墙边发呆,年龄看上去只有高中生的大小,乖乖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被关进来。
电网被日头照下来,那些扭曲了被拉长的格子投射在他的侧脸上,好像一张大网当头掷下来,把他困住了。
一个男人从他面前经过,故意撞了他一下。
“呃......对不起。”男孩子从神游中回过神来,他知道监狱里小心做人的道理,慌忙道歉。
“没关系。”
撞他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像四月里的杨柳与细丝一样的春雨。
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男孩子的袖口里。
“拿好了。”
男人低声说,紧接着,还没等男孩反应过来他就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靳蒙坐在篮球场背后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哼着歌,似乎是一首流行曲目,烂大街的调子,不是你爱我就是你不爱我。
郝玠在场子里打球,他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六三,他窜来窜去,在一帮大个子里活像来搞笑的,但他竟然还扔进了一个。
李立夫走过来,到靳蒙身边坐下。
“大夫,干嘛去了?”
“给小宝宝送了点见面礼。”李立夫道,“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说实话,我挺喜欢那个小孩儿的。”
“你有兴趣?”靳蒙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可以把他放到我们这儿。”
“再说。”
李立夫道。
新人打扫房间想来是监狱的惯例。
可是房间实在有点小,易子丞拿着打扫工具,就有点施展不开,一不小心就用畚斗搞出了点声响。
“妈了个逼的会不会扫地啊?”躺在硬板床上的狱友骂道。
“不好意思......”易子丞小声道歉。
“你把床底也扫一下。”其中一个人说。
易子丞连连点头,他刚把扫帚伸进去,就有一个人猛扑上来,力道之大让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你们干什么?”易子丞惊恐道,他是真心实意以为自己即将被胖揍一顿,听说新人都要被打一顿,原来是真的。
“干你啊。”
有个男人笑嘻嘻地对易子丞说道。他就是三一零的牢头,姓宋,在牢里没别的娱乐活动,专喜欢玩男人。监狱里但凡有长得好看的男人,基本都被他干了个遍。
除了隔壁的李立夫。
这是个地位特殊的男人,他不能染指,从此也使他如鲠在喉。
“让老大先来尝尝鲜。”
宋柯走到易子丞面前,把易子丞压倒在牢里狱友已经换了个姿势,蹲伏在床上,钳制住了易子丞的双手,而让易子丞可以正面对着外头。
宋柯摸了摸男孩白皙光滑的脸,温柔道:“宝贝儿,你怎么这么漂亮呢?”
易子丞吓得要死,内心直呼我操有变态。僵在那儿一动不动,当然他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