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的这些人都不信,既然怒蛟能发现玄武的规律,那他也可以,打好算盘,顾萧也不想久留了,怒蛟见他走路一瘸一拐又凑上来:“要不要我扶你?”
顾萧笑了笑阴阳怪气道:“别了,一会儿唐言以为你跟我勾结呢。”
怒蛟不以为意:“赵大庄主才是我的雇主,他让我监视你,扶你又不事关唐门机密,唐言哪插得上话。”
“那我且问你,你可试过万紫极道剑阵?”
怒蛟摇了摇手连忙道:“这我哪有命去试。”
看来在怒蛟这里已经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了,顾萧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天不凑巧,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唐言。
唐言本是来修缮玄武磨损的机关,再打算今天就装上机关的,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被软禁的顾萧,他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质问怒蛟:“他怎么在这?”
怒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赵大庄主只说了监视他,我只负责随行。”
“我看你是被他花言巧语迷了心智,这静湎阁放着昆仑派至宝行天辑录,无论是昆仑五子的剑阵还是机关兽玄武,都是为了防止别人盗走行天辑录,你倒好,还带着叛徒来这,若是行天辑录落入魔教手里,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怒蛟虽然是拿钱办事,但他真正的主人乃是前魔教教主之子慕容柯,唐门在外的名声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第二个魔教了,他早就看不惯唐言那副别人都低人一等的嘴脸,当即冷笑了一声:“顾小兄弟在我手里过不了三十招,若都能进静湎阁,你以为你这堆破铜烂铁就能拦住柳成舟了?”
顾萧心道你们俩吵架能不能不要带上我,再说了,自己什么时候跟怒蛟过不了三十招了?顾萧正想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离开,但好死不死怒蛟立马发现了他,又道:“若唐宗主不相信,我们大可以比试一次,我若赢了,你就管好你自己如何?”
唐言审视的目光扫了顾萧一眼,被仇人这般看着的滋味可不好受,顾萧立即忍着痛站直了身子,不服输地回视,唐言轻嗤一声:“行,我答应你,若你输了,监视的工作就由我来接手。”
“不是吧……”顾萧无言,这莫名其妙的赌局可是关系到了他的死活,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就算能扛怒蛟三十招也只能佯装扛不了了。
怒蛟也不再废话,拔出了匕首,唐言还嫌不够地拱火:“他不过是跟在赵长黎身边的一条狗,若是连三十招都接不住,你还有何脸面嘶!!!”
唐言疾退三步,勉强躲过了突然飞过来的暗器,怒蛟毫无歉意地摊了摊手:“对不住啊唐宗主,手滑了。”
“你——!”唐言气得发抖,但又对怒蛟颇为忌惮,他咬牙拂袖退远了些:“你俩磨磨蹭蹭,是不敢比了吗?”
顾萧本就是无妄之灾,对唐言,不要脸或许还能更胜一筹,他便按兵不动,怒蛟看着顾萧笑了两声:“你可别手下留情,让他小看了你,开始吧。”
顾萧本就伤在了膝盖,活动有些不便,此时拔剑的动作也比平日里慢了不少,他本想着糊弄过去,过个二十来招,再佯装不济输掉,也算是有个交代,就在他分心的这一刻,怒蛟已经欺身上来,匕首闪着寒光,快若闪电贴着顾萧的鼻梁飞了过去,顾萧心头大震,没想到怒蛟居然被激得跟他动真格的了!他也不敢再马虎,当即举剑隔挡,但他没想到怒蛟这一下,竟是比玄武双爪的攻击威力还要大些,他整个人一个趔趄,立即伸出另一只手托住了云澜剑的剑尖借助怒蛟下压的力道稳住了身形,但受伤的膝盖却不堪负荷传来咔咔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他咬紧牙,云澜剑已经被压成了一弯弓,剑刃深深割进了虎口,再多一寸怕是要伤及经脉,顾萧满头大汗,面若白纸,却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前几次怒蛟都留有余地,这人的功力却是比他高了许多,他怕是连十招都撑不过,就在顾萧想要认输的时候,怒蛟却忽然撤了力道,斜斜一刺,奔向他肋下三寸,顾萧狼狈地猱身一翻险险避过,寒光却已扑至他下盘,怒蛟的攻势延绵不绝,几次都刺向他命脉上,饶是他想演戏,也没有余力再演下去,反而被逼得使出了全力,云澜剑发出嗡鸣,莹白剑身不住震颤,握剑的主人气喘如牛,汗如雨下,顾萧咬着牙,这才不过十多招,每每他要扛不住了,怒蛟又会撤了攻势,如耍猴一般,一直消耗着他的精力,但他技不如人,无法突破困局,如今心头便更是焦灼,出手也失了顾忌。
他原以为他与怒蛟,虽然不是一路人,但这么些天朝夕相处下来,也至少不是敌人,更何况怒蛟还给了他一个承诺,却不想,唐言三言两语一挑衅,这人竟下起狠手来,他闭上眼,将所有内力都灌注于剑身,剑锋如电,几乎以看不见的速度刺向怒蛟左肩,怒蛟往左一踏,匕首切进剑光,两相摩擦,散出星点火花,云澜剑本是软剑,全靠剑气支撑,顾萧眼神一凛,收回了内力,抓着剑柄一抖,软剑便几乎弯成了一条蛇一般缠上怒蛟的手臂,怒蛟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后退数步抽出数枚飞刃,脱手而出,飞向顾萧,顾萧横剑一扫,气劲直接将飞刃扫落,怒蛟却已近在咫尺,飞扑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