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乐得答应,他那一身衣服虽然靠着内力已经半干不干,但穿得仍旧不爽利,急需洗漱休息一番。怒蛟自然是察言观色,赵长黎话一落,他就主动领着顾萧去了后堂。
怒蛟体贴的给人打开门道:“先好好休息下吧,若唐言知你到了,你也不一定有好觉睡了。”
顾萧不置可否,让他给自己指厨房位置,便让怒蛟自己一边忙活去。到了昆仑派多的是人盯着他,怒蛟也有别的事情要做,也没坚持,只叮嘱他不要节外生枝,顾萧点点头算是应下。
顾萧一路到了小厨房,里面倒没有别人,他便自己烧了桶热水提回房间,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浴桶里,闭着眼睛享受被水包裹的感觉,却隐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顾萧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被泡得舒张的毛孔都充满了慵懒,拉着他让他不要去管,但顾萧又狠不下心来真的不管。
他草草擦了身子换了件衣裳,一路寻着那奇怪的声源走到了这后堂客房的尽头,隔着门与好一段距离,那暧昧的声音却肆无忌惮,顾萧闹了个红脸,没想到他一来就遇到这种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顾萧转身便往回走,房内酣然大战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听了活春宫,水乳交融间呻吟之声愈加高亢,情不自禁地讨饶:“……师父、不要了……徒儿错了!啊——!吃不消了嗯……”
顾萧眉头紧蹙,那人声音嘶哑,求饶不似作假,他一时分辨不出这究竟是被胁迫,还是床笫之乐,有些苦恼地拍了拍额头,却听得另一低沉声音颇有些餍足道:“这就受不住了?我看你下面挺贪吃。”
顾萧听得这熟悉的声音大震,这、这竟然是刚跟他打过照面的青莲,顾萧黏在原地纠结不已,没想到青莲竟然跟自己的徒弟厮混了起来,他徒弟众多,也多的是爱慕他的,若他们在玩什么情趣,自己贸贸然冲上去救人,也是落得个难堪罢了,顾萧正要说服自己离开,却又听得那下位的男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恐惧,又破口大骂到:“你这蛇蝎心肠不男不女的贱人!你!啊啊啊啊!”
顾萧听得一连串骨头断裂的声音吓了一跳,什么情趣竟是如此恶劣,怎可伤人筋骨!他小心翼翼地将云澜剑从背后取了下来,青莲亦是借贷者,又是早年成名,他并没有把握能一击制胜,怒蛟走前让他不要节外生枝的警告还在耳边,可顾萧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捏着剑放轻了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室内各种瓷器落地,硬物磕碰的声音交杂,那陌生男人痛苦的喘息夹杂着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一会儿破口大骂对方,一会儿又压着嗓子媚意求饶,除此之外还有让人无法忽视的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和应和着拍打撞击节奏的水声,听得顾萧又羞又怒,他三步并作两步,贴近了门边,正要踹开大门,里面的青莲却将人狠狠砸在门边,扭曲的手臂如同被折断的树枝,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压在被顶得不停晃动的门上,顾萧心头大震,动作一顿,以为自己这下定要暴露,却不曾想里面的人丝毫不觉,挨着门激烈的耸动,苟合的声音不绝于耳,顾萧咬牙拔出了云澜剑,深吐了一口气,青莲却含着一丝笑意,一边摆腰顶弄操得剩下的人哀哀呻吟,一边捉住那人扭曲断掉的两只手随意地拉扯,引得那人又发出极度痛苦的吼叫,在一片杂声中,顾萧仍旧听清了青莲的低语:“竹桃,这都不及当初你对我的万分之一,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像狗一样的吠?你知道这昆仑派有多少高手?又知道有多少人会听到你现在叫得有多下贱?”
这竟然是害了青莲的竹桃吗?顾萧捏着剑的手沁出了汗,这趟浑水卷进去似乎说不清,这两人之间的仇怨,不是他能插手的,但他仍然因青莲的话不寒而栗。
“门外的朋友,若不想扫兴,还请速速离去。”
顾萧咬了咬唇,刚想开口,却被人捂住了嘴。
“主人说了,不要弄脏他的屋子。”
青莲笑了一声应:“那是自然。”
顾萧几乎是被人拽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怒蛟松开他,找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顾晓有些局促地站在客房内,看着怒蛟满头大汗,有些闷闷道:“刚才多谢了。”
若不是怒蛟出声帮他应付,他早早暴露,还不知道青莲要如何对他。
怒蛟喘了口气,歇了一会儿才摆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你这爱管闲事的性子,亏我走之前还刻意叮嘱你。若你现在跟周文通的人起冲突,保不齐会被关进冰牢,有没有命等到柳成舟都难说了。”
顾萧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又见他满头大汗有些不解:“你这是……”随即有些别扭地别着头,“你愿意说便说,好赖我不该多管闲事。”
怒蛟笑了笑道:“我的闲事你倒是可以多管一管。那唐门不是改造了机关兽玄武?我顺手去试一试。”怒蛟着实有些热到了,赶忙喝了杯茶水补充道:“我既去了,那唐言自然也就知道你到昆仑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