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萧:“……”这人是故意来触他霉头吗?他转过脸看向另一边,并不搭理怒蛟。
怒蛟这大半天也没个人说话,此时显然有些憋坏了,他又凑到顾萧跟前道:“你就不好奇,周文通他们制定了什么计划围杀你的小情郎。”
这是在试探他么?顾萧看着他哼了口气,“我与他不过是逢场作戏,早已划清界限了。”
眼看着又要把天聊死,怒蛟赶紧投降,“好好好,那你好不好奇,他们制定了什么样的计划扑杀魔教教主?”
顾萧把他几乎凑到鼻跟前的脸推开了些,怒蛟还没被人这般嫌弃过,脸上又惊又怒,好不精彩,要不是赵长黎交代他要好好看管顾萧,否则他早就动手了。
顾萧搓了搓手,怒蛟察觉自己仿佛被嫌弃到了极点,他冷哼一声,“你不想听?我却偏要说予你听。”
他从地上随便捡了颗石头,粗粗画了一个简易宫殿,指了指道:“静湎阁本就是昆仑派储藏门派珍宝所在,听说里面有七层楼,每一层都有凶险万分的机关术,出自唐门手笔,如今前唐门叛徒成了魔教教主,又杀了唐邢,唐言势必不会放过他,听说他已经快马启程去昆仑派改进机关了。”
怒蛟又在宫殿外画了一个圆形,接着道:“不仅静湎阁内危机重重,要想进去也不是那么简单,莫子禾还派了昆仑五子做万紫极道剑阵,闯阁者,杀无赦。”
顾萧听得暗暗心惊,昆仑派除掌门莫子禾外,便属昆仑五子功力最强,五子齐聚就足以震慑武林不说,这万紫极道剑阵更是环环相扣,生生不息,进入剑阵者,非死即伤,江湖上还没有人敢硬闯。静湎阁外都已如此凶险,阁内机关就更不消说了,顾萧也不禁焦急起来,他得想办法通知柳成舟,用这种办法去帮他重回正道实在是太冒险了!
怒蛟仔细观察着顾萧的神色,却不见他有多大兴趣,啧啧两声道:“说起这新教主,也是有些故事,当年慕容献就带着他,我当是唐门哪个不起眼的杀手,没想到慕容献即位之后,居然要废除原七位长老,扶这杀手上位,现在看来,他不仅想让唐奉青当长老,还想让他当魔教教主,是早有预谋了。只可恨我等为魔教出生入死这么些年,连争取自己的利益都要被打成叛党。”
“所以你们跟慕容献决裂了?”
怒蛟耸了耸肩,“你也会那么做的。血重楼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座楼,一个栖身之地,那里有我们的心血。我记得在品剑大会上见过你,你来过幽州城吧?北地偏僻,幽州城在我们血重楼的管辖下,早已成为一座繁城,你以为这是谁的功劳?我们南下扩张,也不过是谋求更多的发展,却被人打上魔教的名头,你们不仁,倒也休言我们不义,大成国也向来是主张强者为尊,魔教赢,自再无魔教,而是天下第一楼。”
“可你现在在赵家手底下办事,这血重楼与你也是势不两立了。”
怒蛟笑着摇了摇头,“赵家是商人,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我们只谈利益。若我们赢了,赵长黎从中也能捞得不少好处,若我们败了,于他也没有坏处,他自然乐得掺一脚。”
顾萧心想,这浑水可不好淌,听他这意思,静湎阁不仅有唐门插手,前魔教长老也会出一份力,背后还有赵家,周文通也不会罢休,此次昆仑派之行,着实是凶险万分。
怒蛟见顾萧神情不属,心思似在别处,又不禁道:“说起来,你还是柳成舟的姘头,真散了?”
顾萧瞬间警觉起来,冷冷看了怒蛟一眼,“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哦?是吗?”怒蛟仔细将人打量一遍,突然发现,顾萧此人,样貌端正,一双眼睛清亮无比,如盛着一汪清泉,这般冷冷看他,倒是沁得他心头清凉,惹人心痒,他嘴梢上挂着一抹不正经的笑容,单手扣向顾萧肩头,意有所指道:“不知你们逢场作戏可有过肌肤之亲?柳成舟那小白脸真能让你满足?”
闻言顾萧又惊又怒,暗斥这怒蛟好生龌龊,这等事挂在嘴边,岂不是存心羞辱?眼看着怒蛟抓过来的手近在咫尺,顾萧掌中聚力,五指一翻,反手捉住了怒蛟手腕,催动内力,将人一带,往沧浪石柱上摔去,这怒蛟却是身形诡谲,如猴儿一般双脚抓地,踩在柱子上,将上半身拉回,抱着柱子转了个圈,止住了势头,绕过来与顾萧面对面,摸了摸自己被顾萧捏过的手腕,吃吃地笑着:“是我鲁莽了,合该在柳成舟上静湎阁时再出手,你说对吗?”
顾萧脾气上来了,骂到:“我呸!爷爷我废了你!”
当即拔出云澜剑,剑尖抖开一片绚目白光,数道寒光如万千针雨,裹向怒蛟,但怒蛟借着沧浪石柱,左闪右躲,雄伟的石柱被剑气削得坑坑洼洼,却没有伤到怒蛟分毫,顾萧不禁更是气结,就在他忍无可忍想要毁坏石柱,好好教训怒蛟一顿时,赵长黎突然从藏辉殿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自己雕着神兽麒麟的巨大石柱,麒麟铜铃大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扬起的爪子也被削去一角,甚至连尾巴也断做两截,原本温和的面目有了一丝狰狞,厉声道:“这麒麟石柱,就是上面那位也没这手笔!你们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