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泡。”
周文玥见顾萧越逼越近,不禁有些心慌地后退,有些后悔拂了父亲的好意,在座的人叫她一声文玥小姐也不过是碍于周文通的面子,如今父亲跟慕容献交手,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身来,这些人便也没有出手搭救她的意思,眼看顾萧离她不过十来尺,她大吼道:“不要过来!”
顾萧只好停下,颇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小来青云派,同阿回一样,被师父安排到我这里,你的凌霄九剑也是由我代授。”
周文玥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萧自顾自的说到:“我与阿回生了嫌隙,但总不至于要置他于死地,我若要勾结魔教,也不会一直等到今天……你是玲珑教圣女,我不过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曾经的确是有些异想天开,但到底还有同门情谊在,师妹,你也别太沉浸往事,向前看吧。”
顾萧终是不忍,若周文玥知晓这唐奉青便是柳成舟,对她来说该有多残忍,周文玥愣住神情,像是看不透顾萧一般,透出一丝疑惑,欲言又止:“你……”
顾萧主动退后了些,“很多事情师妹不必明白,是放下,还是继续恨,都随你。”
“凭什么……”凭什么你对柳成舟的死无动于衷,又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来说教我,周文玥咬了咬唇,几乎咬出血来,变故便是在那一瞬间发生的——唐邢扔出一大一小两枚弹药,在空中碰撞炸开,朝着周文玥迸出无数毒针,周文玥僵在原地瞪大了瞳孔,柳成舟拔出那把柳叶刀,用内力催动,瞬间脱手,直奔毒针而去,却还是比顾萧晚了一步!
危难之际,顾萧一把推开了周文玥,来不及拔剑,只得带着剑鞘勉强扫落大半,余下的一小半,尽数扎在了他身上,他哇地喷出一口血来,竟撑不住身子,视线变得模糊,恍惚之中已经跌入了柳成舟的怀抱,他已经有些不清醒,盯着柳成舟的眼睛,那里面的人七窍流血属实有些难看。
“师兄……师兄……生死局,不要怕……我会救你的,慕容——慕容献!把唐邢给我留下!不寐,冥夜听令,唐门的人一个也不能少,今天休想有人活着离开这里!”
就在变故的那一瞬间,周文通也没了和慕容献缠斗的心思,用力一挥巨阙,浑厚内劲犹如蛟龙入海,慕容献抽鞭一卷塔柱,将自己拉回了柳成舟身边,一手按住了柳成舟的肩,几乎使出了全部内力,“奉青,沉心静气!不可怒气攻心,奉青!奉青——!”
众人也没想到唐邢会下此毒手,周文通将周文玥好生探查一番,虽然毫发无损,却仍旧忍不住火气,质问到:“唐邢!我周文通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什么意思?竟使这种下作手段!”
唐邢却是得意一笑,“周老此言差矣,文玥小姐乃是逆贼顾萧情谊甚笃的师妹,此举我也是迫不得已,目标虽是文玥小姐,但你应该清楚,顾萧定会为她全力挡住这一击。”他看了一眼柳成舟,透着一股得意,“生死局是什么效果,长风教主怕是清楚得很,若不想他死,我劝你还是快快把人交由我等处置。”
柳成舟双眼已是赤红,轻轻擦掉了顾萧脸上、唇边以及耳侧的黑血,将睡着了的人妥帖靠进圈椅里,站起身盯着唐邢,声音仍是跟之前一样冷,但因着他身上暴涨的杀气,便显得煞气腾腾,“这么一说,你带着生死局的解药了?”
唐邢冷哼一声:“是又如何?”
说时迟那时快,那柄柳叶刀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柳成舟手中,那柄薄刃在他手里犹如暗器一般,被他轻巧掷出,直指唐邢咽喉,唐邢歪头轻松躲过,对他的手段颇有些不屑,站在他身后的唐言却惊喝一声,原是那柳叶刀又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折返回来,直取唐邢后颈,唐邢冷汗如雨,狼狈地就地一滚,躲过了被利刃枭首的恐怖局面,他惊疑未定,却见那柄刀在柳成舟身边打着圈,闪着寒光,像是一头伏击的猛兽,等他掉以轻心,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撕碎。
荒谬!唐奉青也不过及冠,竟也能御物出击了!唐邢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心里恨得牙痒痒,便又从怀中掏出数枚冒着绿光的银针,想必上面涂有剧毒,他作为唐家宗主,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众多银针从他手里飞出,却是朝着不同的角度夹击柳成舟,不难看出,唐邢手上功夫十分了得,眼看银针都被慕容献的折红扫落,又扔了不少剧毒暗器过去,并还有余暇去鼓吹众人。
“既然我等都已到了思寤峰,魔教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上不来,他们也仅九人,若能在此将他们一举拿下,血重楼自然是不复存在了!”
在座的人听了他的话皆有些躁动,周文通却沉喝道:“话是这样说,但唐宗主会不会趁乱放冷箭,使绊子,还不知道呢!”周文通最是在乎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周文玥,此时显然是怀恨在心。唐门在外的名声并不好,周文通又曾是代盟主,说话的分量自然比唐邢重得多,众人也不禁犹豫起来,人心离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唐邢恨得咬牙,面容扭曲,早知道就该一梭子送周文玥也在地上躺着才好。
然不止如此,方有为摇了摇折扇,仍是不紧不慢,好像没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