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一个他必须要完成的，那便是，晚罚！那他现在在在搞什么？霍重华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他如何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连忙俯下身子，姿态卑微到尘埃：“主人，对不起，奴隶……”

“选一根鞭子，叼过来。”古月歌出奇的没有追究下去，直接命令道。

“是，主人！”霍重华话音刚落，便马不停蹄爬进了后面的调教室，来到鞭子架前，随便取了一根蛇鞭叼在嘴里就往外面爬去。不同于早上的投机取巧，霍重华此番选择鞭子的动作非常干净利落毫不犹豫，既然这些鞭子迟早都要用在他的身子，那他也没有必要选择困难症了。

待他回到古月歌面前跪好时，他将蛇鞭高举头顶呈现在主人面前，毕恭毕敬道：“奴隶，请求主人赐晚罚。”

“嗯。”古月歌只是简短回应后便接过蛇鞭，霍重华便自觉跪着退后几步转过身子，上半身趴在地上，双腿分开，腰部塌下，屁股高高翘起，以跪趴的姿势方便主人的鞭打。

古月歌审视着眼前如此规矩的奴隶，漆黑的眼瞳一拧，眸光闪烁不定，露出了霍重华看不到的复杂而纠结的神色。须臾，他只道了一句“爬过来”后，便走到屏风外一处更加宽敞的空间。因为霍重华选择的是蛇鞭，蛇鞭比散鞭长得多，鞭打需要更大的空间。

霍重华回应道：“是，主人！”然后连忙跟了上去。然后起身跟着主人爬到相应的地方，重新转过身跪趴下来。这个节骨眼他这个做奴隶的只能更加听话和顺从，不能再让主人生气了，不然他的刑罚可能会加重。虽然他身为奴隶明明受罚理所应当，可他还没有傻到自讨惩罚。

当霍重华跪趴好后，古月歌直接挥动蛇鞭，鞭打奴隶的臀部。霍重华感受到一记鞭子落在他伤势未愈的屁股上后的钝痛便及时报数了。

“一，谢谢主人赐鞭！”

“二，谢谢主人赐鞭！”

“三，谢谢主人赐鞭！”

……

一鞭接着一鞭落下，发在白皙修长而光裸的霍重华身上，让他跪趴着的身躯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像蛇鞭这样的长鞭打起人来丝毫不亚于散鞭，集中鞭打面积让霍重华痛得更加厉害了。他后背的蝴蝶骨因为身体的隐忍而突出来两道脆弱而漂亮的弧度，看起来楚楚可怜，令古月歌油然生出恻隐之心和浓烈的施虐欲这两种极端而矛盾的心理活动。致使他打到最后的力道不觉收了几分。直到最后一鞭落下后收鞭，霍重华也遵从命令报了数：

“二十，谢谢主人赐鞭！”

报完这一句后，原本已经做好了主人增加鞭打次数的心理准备的霍重华迟迟没有等到第二十一鞭的落下，他疑惑地抬起眼眸望向主人，却见主人已经收鞭了。他的主人把鞭子递给他，道：“收起来。”

屁股再度蒙上一层火辣辣的疼，霍重华堪堪撑起身子，他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生怕牵动到屁股上的鞭伤，他向古月歌磕了个头，道：“奴隶谢主人赐晚罚。”而后才伸过头去咬住主人递过来的鞭子，叼着它爬到调教室放好。待他重新跪到古月歌面前时，只听他的主人对他说：“不早了，今夜你暂且回一敛月华休息，明日收拾一下，从今往后，便睡在寝殿，和本尊一道。”

可以和主人一起吗？霍重华神情恍惚了须臾，便又复恭敬回应：“奴隶遵命，主人。”

“嗯，回去吧，记得上药。”古月歌最后加了这一句话，随后返回书案坐下。

“谢谢主人。”霍重华站起身把衣裳重新穿上，因为鞭伤是刚打上的，新鲜热乎着，衣服穿上后又难以避免被摩擦到，更加折磨霍重华的身心。果然，早罚和晚罚的意义就在此，让他一天到晚都有疼痛感，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身为奴隶的身份。

穿好衣服，霍重华来到美人卧上把药盒双手捧起，来到古月歌面前跪了下来，请辞：“主人，奴隶告退。”

“嗯。”

回应他的，只有简短的一个字。霍重华也不敢在这里多耽搁片刻，乖乖退下了。他并不知道，当他走出寝殿后，古月歌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