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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的新婚妻子坐在桌前一身大红旗袍还没脱背影腰肢曼妙臀部挺翘饱满露出(1 / 2)

河下村卫生室的陈医生要结婚了。

陈医生大名陈常勇,四十余岁,是河下村唯一的医生,也是村里最有名望的人。陈医生为人忠厚善良,不善言辞,经常不收看病人的钱,反而常常用自己微薄的工资买些油米面条,给村里那些贫苦的人家送去。

大家都说陈医生是活菩萨。

陈医生在河下村不仅治病救人,还肩负一个重任——那就是在村里的每个婴儿出生后,陈医生都要亲自确认过婴儿的性别,然后登记在册,签字盖章。

这是一项严格的政策,每个婴儿都必须被确认是男性,女性,或者双性。

但是在河下村,这项硬性规定被赋予了一层不一样的含义。

村里的所有为人父母,都祈祷自己的孩子不是双性人。因为在河下村这个小而封闭的社会中,性别为双性的人最终只能沦为村中男人们的玩物。在双性人已经十分普遍的今天,河下村的村民依旧认为双性人不男不女,连人都不算,而是异类。

异类不在他们的法律和道德观念范围内。他们强暴、轮奸、将双性人折磨致死,都不会受到任何谴责和惩罚,无论这个双性人是否成年,无论他们是否是自己邻居家的孩子。

因此,陈常勇在河下村村民心中的地位,不仅是一名善良仁厚的医生,更是一名宣判他们的孩子一生命运的刑官。

陈常勇是个负责任的医生。他给很多人治病,也给无数婴儿确认性别。他见过太多人间剧,冷的,暖的,凄惨的,温情的。陈常勇不发表意见,不打听,不猜疑,只日复一日做自己的工作,照顾自己的病人。

陈医生是名好医生,是个大好人。村民们都敬仰他,尊重他,却也为他遗憾。

因为大家都知道,陈医生的妻子在十八年前因为难产去世了。

那是一年隆冬黑夜,陈常勇的妻子突然早产,陈常勇只来得及叫上邻居家的嫂子和婆婆来协助,然后就在家里给自己的妻子接生。他的妻子叫得撕心裂肺,将隔壁的嫂子和婆婆吓得哆哆嗦嗦,不敢靠近。

最后,孩子生下来了,没哭。陈常勇将那小血团抱进隔壁房间,良久,才走出来。

年轻嫂子没见过世面,看着陈常勇的妻子紧闭双眼,惊慌地问:“陈,陈医生,你老婆是不是......”

婆婆壮着胆子上前看,脸色顿时就白了:“这,这......”

陈常勇上前一摸,他的妻子已经没气了。

嫂子吓坏了。婆婆好歹见过世面,强撑着安慰陈常勇:“莫伤心,还有孩子。”

陈常勇的袖子和胸前全是血。他静静地站在灯光昏暗摇曳的房间,说:“是个死婴。”

那之后,陈常勇十八年都未再婚。

大家都为他心痛惋惜,也为他介绍过不少姑娘,可陈常勇一一拒绝,只说还不想结婚,不想耽误人家。

村里的人唏嘘不已,都说陈医生情深意重,心里头还念着发妻。又叹老天爷待陈医生不公,这样善良重情义的男人,却让他一夜之间失去妻子和孩子,孤苦伶仃这么多年,无人陪伴解闷。

所以,陈医生要结婚的消息一传开,大家都十分为陈医生高兴。

酒席定在一个良辰吉日,村里人全都去了。陈常勇平时生活朴素简单,酒席只在自家门口摆了五桌。许多人来了没地方坐,陈常勇只得一个个道歉,说自己没什么余钱,婚礼太寒酸,让大家见笑。村民们忙说没事,自发地从家里搬来凳子和桌子,又凑出了几桌酒。

有人闹陈常勇:“陈医生,把你的媳妇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嘛。”

陈常勇说:“自然的。”

他进屋去找新娘,大家都眼巴巴望着。过了一会儿,陈常勇牵出一个穿着大红旗袍的女孩出来。

新娘身段娇小纤弱,个头堪堪到陈常勇的胸口。长长的黑发挽成一个簪,留两缕在耳边微微卷着。新娘的皮肤极白,脸涂得更白,也不知道抹了多少粉上去,巴掌大的脸上浓妆艳抹,都快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大家忙说新娘子真美,真好看。新娘很羞涩地低下头,牵着陈常勇的手朝所有人鞠躬,细声细气地感谢他们来参加婚礼。

陈常勇介绍新娘,叫莺莺,从小是个孤儿,他们偶然在县城遇到,莺莺当时病着,陈常勇看她一个女孩子太可怜,便把她带回了村。

人们笑着说陈医生艳福不浅,捡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回来。也有人感叹,说陈医生总算有人照顾,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陈常勇带着新娘敬了一圈酒,新娘年纪还小,不胜酒力,陈常勇给大家告了个罪,便将新娘送回屋里,依旧出来张罗。

酒席一直到天黑才散。陈常勇在几个留下来帮忙的人的协助下收拾好桌椅和残渣,一一送走他们后,才转身回屋。

屋里亮着一盏小灯。他的新婚妻子坐在桌前,一身大红旗袍还没脱,背影腰肢曼妙,臀部挺翘饱满,露出来的腿又白又直。

妻子回过头,过浓的艳妆已经卸了,露出底下那张清纯秀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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