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桌子上的讲义,我们继续上课。”
学生不好意思不给教授面子,不屑的撇撇嘴,不再继续作死了。
教授继续讲课,沈归海只翻了两页桌上的讲义,就扔在桌子上不看了。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沉的生人勿进,明明还很年轻,却让人感到不怒而威。
方汶坐在旁边,偷瞄着主人的神色,悄悄把手里装了咖啡的保温杯放到主人手边。主人早上接了老家主的一个电话,脸色就一直没好起来,他要不把主人哄好了,估计这一屋的人都得跟着倒霉。
沈归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方汶,直接拿了保温杯扔回到方汶怀里。
台上的教授看到了,眼角跳了跳,这个学生不好惹,他少往那边溜达。
方汶此刻所有心思都放到了主人身上,压根没注意潘磊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他把保温杯放到自己桌面上,又从兜里掏出两片湿巾和一小盒薄荷糖。他自己擦了手,这才倒了一颗薄荷糖出来,连着另一片未用的湿巾一起递给主人。
沈归海没动那张湿巾,只是捏了薄荷糖放进嘴里,低声道:“不好好上课,瞎折腾什么?”
方汶抿了抿嘴,把东西都放回到书包里,这才拿了本子出来,像模像样的开始做笔记。
沈归海看方汶竟然真的认真听起课来,眼角不由抽了抽。想起早上他爸的那通电话,他就想骂人。商业的税收已经够重了,他爸竟然还想要再加税种,而财政部的那些老狐狸竟然就唯唯诺诺的同意了?
他刚刚差点直接回去,可还是忍住了。他那混蛋老爸只想着增加税种多收钱,可怎么没想过这一根稻草可能压倒多少企业,造成多少失业率,对沈家的影响又会是多少?
沈归海烦躁的用食指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想事时的习惯动作,却敲得教授眼皮一跳一跳的。这哪是学生啊,简直就是黑社会老大,倒是他旁边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清清俊俊的,让人很有好感。
教授绘声绘色的讲了一个案例,沈归海没听,只是借着课堂的环境压着自己的脾气,等心慢慢静下来,也有了对付他爸的主意。
他心里不那么急了,便对方汶开始感兴趣了。他看了看方汶认真的侧脸,突然伸手把那人手底下的笔记本拽过来,哗啦哗啦的翻了两页,笑意渐渐攀上了眼角。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旁边一脸讨好的奴隶,低声道:“你可真是个好学生。”方汶简直是把他教的东西学了个十成十,就连对付他爸的思路都和他一模一样。
方汶敏锐的感到主人的情绪有了变化,知道这是哄主人的好机会,心思一动,便垂了眼眸,怯怯的伸手捏住笔记本的一个边,像极了受欺负的好学生,放低声音道:“教授讲的我都记下了,回头您再看好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竟然松开了手,让方汶把笔记本拿回去。他自己却把方汶桌上的保温壶拿过来了。
方汶目光哆嗦了一下,主人刚刚够保温杯的时候离他极近,让他在椅背和主人之间不得动弹,呼吸间都是主人的气息,他就有点没出息的勃起了。谁知道,主人拿了保温壶退回去的时候,另一只手又借着桌子的遮挡按了按他戴着贞操锁的器官,让他差点哼出声来。
今天他选的还是带尿管的,虽然没有钉子,可勃起之后,依旧被那个狭小的笼子勒的挺疼。他忍着下体的不适拿回了笔记本,又重新进入好学生的角色,开始做笔记,直到沈归海打开杯盖,连掩饰都没有把一壶咖啡都倒在他的笔记本上----方汶写的那些数字,就算别人看不懂,也是不能留下来的。
要让他爸改变主意,光让他爸看到对经济影响的测算是没用的,测算永远只是测算,他爸不会听的。可要是让主家的人看到他们名下的企业,尤其是给他爸“供血”的那些企业因为增加这个税种而增加多少压力,那不用他劝,那些大家族就会想办法劝住他爸了。
这满满一屋子侃侃而谈的人,只怕没一个能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完成方汶这样的测算。
咖啡洒下的声音有点大,一瞬间,教室里安静下来,刚刚讥讽了沈归海的那个人突然有点后怕。别看他们一个个都很有社会地位,但却很怕流氓的。
教授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位刚刚还是黑社会老大,怎么一转脸就变成了欺负好学生的问题学生了??
往别人笔记本上倒咖啡,他多大了?!
不对,不是年纪的问题,教授简直头大如斗,他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只知道来上课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他若装看不见,人家泼咖啡的没事,被欺负的会不会拿他撒气?
教授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脑子一时没能得出一个行动结论,坐在前面的潘磊却已经跳了起来,跑到方汶身边:“没烫到吧?”
方汶也被主人的操作弄的有点无语,听到潘磊问,便摇了摇头,低着头继续COS好学生:“可是,笔记……”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人是潘磊,连忙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人……完了,主人果然又变脸了。
潘磊深吸一口气,小文这个动作,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