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日常便用这些手段诱惑少主。他不想如此恶意揣测方汶,但他更不想放任少主身边有这样的人。
君子好色而不淫,淫则恶心生。
一想到自己还让方汶弹过他的琴,他就恨不得把琴都给砸了!
晚上,沈归海一回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刘吟之和方汶一左一右跪在他的书房门口。刘吟之脸色难看,一副冒死直谏的大义凌然,方汶则是一脸无可奈何。
“这是怎么了?” 他一边推开书房门,一边道:“进来说。”
刘吟之深吸一口气,走进书房,远远的离开方汶跪下,磕了个头道:“少主,吟之今日要说的话,可能惹您不喜,但为了少主,这些话却是不得不说的。”
沈归海一听刘吟之的语气就开始头疼,忍不住看了方汶一眼,方汶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没从方汶那得到什么提示,沈归海只得对刘吟之道:“你说。”
刘吟之道:“君子好逑,当色而不淫,发乎情,止乎礼。您平日工作繁忙,压力又大,需要疏解欲望吟之可以理解,但却不该淫乐内宅,耽于性事的。”
沈归海被刘吟之说傻了,这是什么跟什么,他最近忙的连那个奴隶的手指头都碰不着,怎么一回来就淫乐内宅,耽于性事了?????
方汶见主人这样实在有些可怜,便磕了个头,说道:“主人,吟之少爷是看到方汶屋里的那些成人用品了。”
沈归海无语良久,对刘吟之道:“吟之,那些不过是床榻之乐,你言重了。”
刘吟之失望的看向沈归海,手指尖都有些发抖:“少主,君子有礼义方能不受引诱。床榻之事,只是为了疏解欲望,实在不应列为享乐之事,更何况是那些低俗的兴趣。”
“行,不享乐,不色不淫。” 沈归海今天还一堆事,实在不想跟刘吟之为这么点事较劲,便糊弄着想赶紧把人对付走。
刘吟之见沈归海敷衍,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激愤,他原不想太过逼迫,只要少主能意识到问题,将来他再好好教导方汶就是的。但沈归海此刻的态度,方汶也全无悔过之色,他突然就动了清君侧的念头。
咬了咬牙,刘吟之叩首道:“少主,吟之以为,方汶引诱少主淫乐,实在不配伺候少主。”
“什么?!” 刚刚点开终端上的信息,沈归海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吟之坚持道:“少主,吟之以为,方汶不可再留在少主身边。”
方汶惊讶的转头看向刘吟之,他一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事在刘吟之心里是有多严重!观念的不同,真的足以引发很多冲突。他一直挺奇怪家主为何没有阻止主母给主人安排私奴,现在,他似乎隐约有些明白了。看来今天刘吟之能看到他屋里那些东西,也未必是偶然,侍奴里,一大半都是家主的人,想弄点事出来,太容易了。
沈归海脸色黑沉的可怕,他盯着刘吟之,一字一句道:“吟之,刚刚这话,你收回去,我可以当做没听到。” 刘吟之这话,触碰了他的底线。方汶若是不再他身边,那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吟之咽了口吐沫,想起前两天沈归海关于责罚的那翻话,心里其实很紧张,但他却不肯退缩:“少主,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择友都要谨慎,何况枕边之人。您是沈家少主,私奴也有该是大家族的子嗣,方能有益于少主。方汶......出身低微,欠缺德行,实非私奴之选......”
“你给我闭嘴!” 沈归海实在听不下去了,也听不懂那些叽叽歪歪,刘吟之这是脑子被那些老学究给教傻了吧?!他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刘吟之面前,沉声道:“刘吟之,方汶是出身低微,但如何就欠缺德行了?又如何不配伺候我了?你了解他多少?” 沈归海说到这里,讥讽一笑:“你以为你实在忠言直谏?错了,你这只不过是在成全你自己。你见过哪个只懂直谏的臣子能做成大事的?你这八年都学了什么啊?”
刘吟之呼吸有些沉重,沈归海的压迫感太强,他有些受不住的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得以继续道:“少主,吟之没想做什么大事,吟之只想当得起私奴的称谓。这么多年,您身边不但没有私奴,亦无其他伺候床事之人,难道和方汶没关系吗? 方汶蛊惑少主专宠,其心可诛。”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突然一把抓住刘吟之的胳膊,不顾那人一脸惊惧,将人拖出书房,穿过走廊,按了密码锁,甩手就把人扔进了一直锁着的调教室。
方汶不敢硬拦,更怕有侍奴看到,先去楼梯口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上楼,这才着急的跟进调教室,便跪下:“主人.....”
“闭嘴!”
方汶着急,可看着主人的脸色,却也不敢硬来。
刘吟之被扔进来,踉跄几步,还未从惊惧中恢复过来,便被屋里的设备器具吓到,先是一僵,随即浑身发抖,脸上血色尽退,眼看就要晕倒的架势。
沈归海砰的把门踹上,吓得刘吟之哆嗦一下,如惊弓之鸟一样后退数步,撞到房间中的一个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