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有两个哥哥,大哥方扁比方汶大4岁,二哥方逸比方汶大2岁,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方敏,比方汶小3岁多。
方汶本就很少回家,自从他爸有一次糊涂的差点把他搭进去之后,他就越发的不愿意回家了。只不过方母的生日,他还是要回去的。
今年不是大寿,没有请什么亲戚,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饭桌上,方敏似乎一直躲着方汶,蛋糕刚吃完,就找了个借口回自己房间了。
方汶有些诧异,但也只是诧异,他和这个妹妹并不亲近,也不太想追问理由,只是他不问,他那个小娘罗依兰却对方父哼哼道:“你也不关心关心方敏,好事轮不到我闺女,倒是竟让乱七八糟的关系拖累。”
方父皱眉:“行了,多大点事,今你少说两句。”
罗依兰不干了:“我闺女的终身大事,怎么能是多大点事呢?!老爷你就只惦记自己儿子,闺女就不管啦?”
方母一把按住黑了脸的方逸,摇了摇头,她听惯了这妾室的叽叽歪歪,不想在生日的时候争吵,更不想让方汶这孩子担心。
方父不悦,但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吵架,只得安抚道:“管,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哪能不管。”
罗依兰看了方汶一眼,突然阴转了晴,说道:“方汶啊,你妹妹的终身大事,你是不是也上上心?”
方汶愣了:“我?小娘,这我可管不了。”
罗依兰扯着嘴角一笑,阴阳怪气道:“方敏男朋友吹了,可都是因为你,你不管可不行。”
“啊?” 方汶不明所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方父皱眉:“依兰,少说两句。”
罗依兰翻了个白眼道:“方敏的男朋友,文学博士,父母也都是大学教授,多好的因缘,结果,人家一听咱家有个奴籍的,立刻就吹了,这叫什么事啊。”
方汶无语道:“小娘,我的奴籍,可是不影响方敏的。”
罗依兰冷笑道:“是,我们方敏当然不是奴籍。可人家书香门第,不能有个奴籍的亲戚。方汶你说说,这和你能说是没关系吗?”
方父啪的一拍桌子:“行了,奴籍奴籍的,又不是方汶自己想入奴籍。”
罗依兰被吓了一跳,后面的话噎了噎,转了口风道:“方汶,你别怪你小娘说话直。小娘也是心疼你妹妹。你做了家主的私奴,那也还是方家人吧?方敏是你妹妹吧?你多少也该管管家里的事是不是?不能好事摊不上,却总是被你拖累吧?”
方汶不想让他妈为难,便叹了口气:“小娘,我听明白了。将来方敏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量。但是.....” 他打断罗依兰就要脱口而出的感谢,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要丑话说在前面,主家规矩大,我能帮的有限。超出我能力范围的,小娘最好也不要来跟我提。”
“行,” 罗依兰喜笑颜开道:“我能提什么啊,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小娘先替敏敏谢谢你。”
方汶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用谢了,您和方敏高兴就好。”
罗依兰给方汶倒了杯热茶,笑道:“高兴,你回来,小娘就高兴。”
方汶看着罗依兰,真是不知该说什么。等吃过饭,方母舍不得方汶,拉着方汶到了房里,拿了一个便携式的理疗灯给他:“妈知道,外面的东西不让随便带进主家,可这理疗仪应该能带进去吧?”
方汶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妈,您不用老惦记我,我挺好的。”
“伺候人的活计,哪有轻松的。” 方母叹了口气:“你小娘的话,别往心里去。”
“您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 方汶拉了方母的手:“我只跟您说,主人对我很好,您放心。”
方母把方汶的手摊开,摸着上面薄薄的一层茧子,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从来都是只报喜不报忧。你伺候的不是一般人,对你再好,” 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也装不到这里。”
“妈.........”
方母摆摆手,不让方汶说话:“家里的事,你不用管,别老听你爸和你哥他们胡说,咱家已经够富足的了,再多了也没那个福分,你自己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方汶点了点头:“我知道。”
方母笑了笑,拿出五张不记名的银行卡给方汶道:“今跟你回来的那位以前没见过,不敢乱给,这几张卡,每张两万,你拿着,该打点的就要打点,别自己受苦。”
方汶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又是窝心,又是哭笑不得:“妈,我有钱。” 而且,这惩戒所哪里能贿赂啊,估计一笔笔都上交了。主人提都没提一句,可真是沉得住气。
“你的钱,留着。将来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方汶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没再拒绝,好好的把卡收了。
“妈,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走吧,照顾好自己。”
“会的。” 方汶笑了笑:“您自己也注意身体。”
“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