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过去私奴楼做准备。
康嘉嘉一走,康夫人的眼泪就下来了,康家长叹了口气,低声安慰道:“夫人啊,汶大人也在私奴楼,肯定会照顾嘉嘉的,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我就是心疼。” 康夫人抹了抹眼泪道:“老康,这次,真的是连累汶大人了,平日里,汶大人也没少照顾嘉嘉。我们......”
康家长摇了摇头:“汶大人是主子身边的人,我们不能和他走的太近。这份人情,心里记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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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奴楼离主楼大概有500米的距离,两层高,是个U型建筑,三面楼体之间是一片草坪,U型的开口处被两米高的围墙围着,虽然有个后门,却常年不开,楼里的房间也全部朝向U字型的内部,让整个私奴楼显得有点像一座监狱。
私奴楼的二层和一层两翼都是房间,总共能住下二十五个私奴。侍奴房间和主楼侍奴的房间一样,都在地下。
被贬到这里的私奴,都是不受宠的,预算上也都是压缩着来的,就连私奴的用度都会缩减。最主要的,还是规矩繁多。
每日门禁森严,只有工作日早上10:00-11:00,以及下午3:00-4:00两个小时可以出入。因为这两个小时,家主大多都在办公楼,以防止这些私奴争宠冲撞家主。
私奴楼里没有网络,通讯全由惩戒所代为接收,有事才会通知到私奴。平日里能打发时间的事情有限,为了怕这些人精力过剩惹事,每日早上,中午,晚上,都各有一个小时抄写家规作为警醒。
因为不在主楼,所以对私奴的贞洁监管也便格外的严格,整个楼里都有视频和声音监控,卫生间也不例外。房间的监控直接连接惩戒所,每天24小时都有惩戒所的先生监督着。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着。
本就是不受宠的私奴,家主不可能再费心教训,所以,在一定的刑责范围内,私奴楼里的私奴犯错,惩戒所可以直接按着家规给予责罚。
虽然每周还有一次的泄身机会,但了无期待的日子,让这私奴楼在所有人心里变成了冷宫一样的存在。
方汶和王7进到私奴楼大厅的时候,就叹了口气,这一股子土味.......
管家安排的人已经到了,方汶拍了拍王7的肩膀,让王7去协调,他得趁着他们被贬到私奴楼的消息还没有全传出去,去多弄点好东西回来。
秦先生给康嘉嘉和张若谷上了药,又交代完规矩,便把两个人送到私奴楼。王7 正在大厅擦着餐桌,看到两人,笑道:“啊,两位大人过来了。快坐着歇会,我马上去沏茶。”
康嘉嘉突然就觉得眼圈一红:“对不起。”
王7连忙摇头:“康大人您可别这么说,奴才承受不起。”
张若谷也有些难受:“王7,真是连累你了。”
王7叹了口气:“若谷大人,王7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现在这条命可算是意外之喜。而且,对我来说,这未必是坏事。在主子眼皮低下当差,风险太大。哪有这私奴楼里自在。”
张若谷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王7,从今以后,我们兄弟相处。”
王7吓了一跳,还没说什么,却听内门一开,方汶拉着两个大行李箱进来,说道:“若谷,大人,上,下,有,别,” 他脖子上被电得肌肉抽搐,说话只得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字的往外蹦:“规矩,如,此。”
王7对张若谷是忠心的,但这种会为了报恩而罔顾规矩的人,有时候也同样危险。主人把王7圈禁在这楼里,也是为了将他框在规矩里。
张若谷听方汶说话很是困难,连忙着急道:“我知道了,汶大人,您别说话了。”
康嘉嘉自方汶进来,便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不敢说话。方汶看了,走过去没好气的点了点嘉嘉的脑门:“有,事,不,找我?
康嘉嘉摇了摇头:“我就是怕连累您,可还是......”
方汶叹了口气,指了指张若谷,那个才是彻底被你连累的人,本来都没事了。
几个人都不太明白方汶干嘛指张若谷,方汶翻了个白眼:“若,谷,被,连累。”
这不方便说话,可真别扭。怪不得那么多人一听这项圈就变脸,不是很疼,但足够尴尬,戴着它,大概没人愿意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着说话吧。
康嘉嘉咬着嘴唇低下了头,王7眼中也露出愧疚。
方汶看了看王7,又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他装了两大箱各种酱料和解闷的东西回来。这私奴楼的伙食清淡,到时候肯定要嘴馋。
放好东西,他便转身再走,憋一上午了,他得找个没监控的厕所尿尿去。
忙了一整天,总算是在晚饭前都收拾出来,安置妥帖。
这边的餐饮是统一配送过来的,比在主楼差远了。康嘉嘉坐下,看方汶在摆碟布菜,便连忙站起来打算帮忙,方汶却摇了摇头,把他按了回去,康嘉嘉还要说什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