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答话了?”
方汶将茶盘放回桌上,叩首道:“是方汶答话迟疑,请主人责罚。”
“......二十吧。”
“是,主人。” 方汶根本不给秦先生机会,答了话,直接掌嘴。
他打得快,二十下打完,便磕了头道:“主人,打完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道:“那就说吧。”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说道:“主人,您刚刚说,方汶自身都难保呢,还替别人操心,方汶知道错了。”
“怎么错了?”
“方汶是主人的私奴,生死荣辱全凭主人掌握。方汶不该多管闲事。”
……
方汶见主人不说话,只得继续猜:“方汶不该没有规矩,不顾家规威严。”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方汶抿了抿唇,他知道主人这是让他说给张若谷听,可他压根不知道张若谷写了什么,只能凭着主人刚刚问的两句话乱猜:“主人,方汶不该胡乱揣测,扰乱主人的判断?”
“最后一次机会。” 沈归海沉声道:“说不对,就也跪一边掌嘴去。”
方汶咽了口吐沫,怎么还能最后通牒呢!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方汶不该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便胡言乱语,害人害己?”
沈归海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改改你这破毛病。” 他道:“项圈戴上吧,什么时候这多嘴多舌的毛病改了,什么时候再摘这个项圈。”
“是,主人。” 方汶暗暗出了一口气,天天这么烧脑,真的要秃头了。他磕了头,有些无奈的拿起桌上的项圈,他总觉得,这项圈大概要一杆子戴到安排完江忻的事了。
项圈是纯黑的金属,只有指节宽,很薄,戴在脖子上其实很漂亮,但大部分家奴都是认得这噤声项圈。这东西外层是光能充电,内圈全是感应器,大部分都是电击触点,只在喉结的地方是对发声的感应器。一旦项圈感知到佩戴人的声带振动,便会放出电击。如果刻意遮挡导致电量不足,备用电源则会启动,电击的同时也会将信号传回相关的终端。
这项圈经常被大家族用来责罚底下的奴才,省心省力,主宅规矩森严,反倒用的少了。
方汶摸索着把项圈扣上,沈归海看了一眼,对张若谷道:“张若谷,想好该怎么答了吗?”
张若谷喘息着停了手,两只手臂哆嗦着撑在地上,叩首道:“主人,若谷身为私奴,却动了糊涂心思,自以为是,胡乱揣测,还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沉默半晌,说道:“惩戒所的人都下去吧。侍卫处的也都下去。”
“是。”
屋里众人一时都屏了息,主子把人都给遣退了,肯定是要说昨天的事了。
张若衡皱了皱眉,这气氛着实有些难熬。
等屋里安静下来,沈归海却也不着急说话了,只低着头看他的终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其他人倒还好,康家长和康夫人却有些跪不住了。
沈归海看了康家长一眼,继续低头看他的终端。这老头当初监刑也就罢了,竟然还瞒着他?他越想越觉得有气,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整治这老头,今天多跪一会,不算过份吧?
屋里安静下来,跪着的时间就格外磨人,康家长累的出了不少的汗,脸色也显了疲惫。方汶看下面的人都低着头,便偷偷拽了拽主人的裤腿。康家长可都五十多了,跪不住了主人。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戴着项圈还不老实?
方汶低下头:您别瞪我,我害怕。
人人都说君心难测,所有人都以为主人冷酷无情,其实主人才是最心软的那个,他的主人太委屈了。
沈归海总算是放下了终端,喝了一口茶,说道:“昨晚你们写的材料我看了。” 他看向康嘉嘉:“康嘉嘉,今天打你,打得冤枉吗?”
康嘉嘉摇头:“嘉嘉不冤枉,是嘉嘉错了,让主人失望了。”
“既然不冤枉,你哭什么?”
“我.....” 康嘉嘉低下头:“我只是难受,主人。”
“难受什么?” 沈归海淡淡道:“难受我不宠着你了?写了一晚上的东西,翻来覆去就是自己错了,不该冲动糊涂,救张若谷出地牢?你真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主人,” 康嘉嘉又流了眼泪:“您一直待嘉嘉那么好.......我.......”
“康家是家奴,你和张若谷又是我的私奴。一个是家里的奴才,一个是我身边的人,原本都该是我最信任的人才对。” 沈归海冷哼一声,一字一句:“你昨天若真的带着张若谷出了主宅,那便是背主,是逃奴。”
张若衡瞬间瞪大眼,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若谷,这是做了什么糊涂事了?!
康嘉嘉跪伏着,浑身都在颤抖。主人这么说,真比刚刚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康嘉嘉,” 沈归海又道:“你该明白,你不仅仅是私奴,还是康家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