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毯上,说道:“我爸那会,不得宠的私奴,都是单独住在私奴楼。”
方汶见主人躺了下来,就把厚垫子扔到一边,也趴在地毯上,往主人身边挪了一些:“让他们俩去住私奴楼?这有点太委屈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 沈归海不明所以:“二人世界不好吗?”
方汶叹了口气:“那不是等于失宠了?人言可畏啊主人”
沈归海听得方汶这一口叹息,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仰躺下去,枕着双手:“汶大人失宠的时候,我怎么没觉得你委屈。”
“不一样啊,主人。” 方汶挪了挪身子,鼻尖碰到主人的身侧的皮肤,高兴的笑了笑就不动了:“我不觉得委屈啊,可他们俩哪里受得住。”
“想在一起,又不想付出代价?” 沈归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道:“ 话说,汶大人你怎么总是失宠啊?”
“啊?”
“其实看你失宠也挺有意思的,” 沈归海喃喃道:“不过你这自己不觉得委屈,总是少了点味道。”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一时心里有些不舒服,哪有不知道委屈的,不过是无可奈何的惯了,也就看开了吧。
方汶躺了一会,见主人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就大着胆子又悄悄伸了手指搭在主人身侧,小心翼翼的轻轻点着,就像是在拍哄,安慰一个难过的小孩。
沈归海转过头,正好看到奴隶偷偷缩回去的手,突然翻了个身,对着方汶道:“你刚刚摸我了吧?”
方汶:“......是,主人。”
“该打手的。”
“明再打吧,主人,” 方汶抬起头,求饶道:“今儿好累,也困了。”
沈归海低头和奴隶对视两眼,有些不爽的问道:“这样你都不委屈?连碰都不让你碰?”
“.......您为什么不让我碰呢?” 方汶反问了一句,又抢在沈归海说话前道:“是为了让我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对吗,主人?”
沈归海:“......所以呢?”
“我都明白您是什么意思,还委屈什么?” 方汶实在对主人时不时冒出来的不安和愧疚感到没辙,他很聪明的好不好!方汶深吸一口气,狠心道:“您就算对我再严一些,我也不委屈的。”
“方汶,” 沈归海默了默,“跑题了......”
方汶:“.......”
沈归海想了想,说道:“先把若谷的事解决了,回头我再探探两个人的口风吧。现在非常时期,两个人突然搅和到一起或许只是一时的情绪变化,未必就能长久,再观察一阵子?”
“好,听您的,主人。” 只要主人松了口就行。
沈归海把手搭在方汶的腰上,看向眼皮有点打架的奴隶:“想什么呢,汶大人?”
方汶往下挪了挪,把脑袋埋在主人胳膊下面,说道:“想睡觉,还有您可真是心胸宽大。”
沈归海:“......闭嘴吧汶大人,再说下去,估计就又要罚了。”
方汶:“......”
沈归海仰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也快十二点了,便道:“困了,就别回西翼了。”
方汶犹豫了一下,理智上,他该回去,可他又实在没那个精力了,便点了点头:“那我不回去了。”
沈归海笑道:“睡笼子?”
方汶:“.....主人,好歹能睡您床脚地板吧?”
“床脚也行,” 沈归海道:“拴着链子。”
“是,主人。”
“戴手铐。”
“好的,主人。”
“脚镣也戴上。”
方汶撑了撑眼皮:“您不觉得麻烦吗?”
“不麻烦,” 沈归海冷哼:“口塞也戴了吧。”
方汶:“我做错什么事了吗,主人?”
沈归海哼道:“你这张随口胡说的嘴不该罚?”
“该罚。” 方汶有点说不动了,声音有点飘:“只要能睡您床脚,戴什么都行。”
沈归海眯了眯眼,搂了方汶到怀里,让困的软乎乎的奴隶枕在自己手臂上。
“主人,太困了,您随便给我戴,我得先睡了。” 他太累了,隐约觉得自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只一个晃神,就睡着了。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回身把之前拿过来的毯子压在两人身上,也闭上了眼。
这奴隶,再怕他,也还是一个劲的往他身边凑,明明凑过来也只能睡床脚,明明跟在他身边就是动辄得咎,可还是逮着机会就黏过来,把他一颗不踏实的心黏得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