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还是刻意瞒着主人出去的?! 呸呸呸,汶大人怎么可能刻意瞒着主人......不过好像也瞒过吧?不是,为什么非要今天出去啊?!!!!刚刚听到有出门条的时候,他本来是松了口气的,可却越想越不对头,想得他都快哭了。不管是临时出去,还是刻意瞒着主人,那肯定是没带惩戒所的人!!主人现在估计是气糊涂了,还没想起来这茬子,若是想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主人看起来很生气,张若谷!!怎么办啊!!
不一会,秦先生就过来了,尽管他非常小心的把手里的链子放在地上,可还是发出了一连串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寒。
陆庆此刻可以说是这屋里最轻松的一个了,他可是刚刚进来,不管出了什么事,那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坐着没事,想起他哥说的那些话,突然觉得这个汶大人挺有意思的。
沈归海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能跟在这位身边这么多年,又没有任何家族背景,按理说这汶大人应该是谨慎细心,很少出错才对,可若只看今天这事,实在不像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哥说沈归海一向没怎么宠着这位汶大人,但却给了不小的权力,以至于他哥为了他还特地出手打压了这人一番......想想,挺矛盾的。
陆庆的目光落在那个胆小的叶亮身上,又滑过康嘉嘉和张若谷,最后落在地上那堆铁链子上,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汶大人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个什么样的人呢?
又过了十几分钟,有侍奴过来低声跟管家说了两句,管家便道:“主子,汶大人回来了,在门口侯着。”
沈归海没睁眼,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屋里那似乎已经凝结了的空气短暂的流动了一下,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同时提起了一口气。
方汶站在门口,也是紧张的,他不怕挨打,却有些担心主人的情绪。老家主虽然不在了,可主人对他的控制欲却是更强了。但他也能感觉到,主人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留给他一份恣意的空间。所以,凡是会让他主人紧张,害怕,担心可能会失去对他的控制的事情,他都会小心的不去碰触,别总是担心守不住他。
今天事情这么突然,他又说不见就不见了,主人若是压不住情绪,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安抚了。
进来的一刹那,方汶便飞快的看了一眼主人。沈归海闭着眼,看不太出来什么,他只得将目光收回,在屋里扫了一圈。和盯着他看的陆庆短暂的交锋之后,便垂下了目光,他现在可没空管陆庆。
“主人。” 方汶跪下,视线也扫到了堆在大堂中间的那堆铁链子上,呼吸微微顿了顿。
沈归海这才睁开眼,看向方汶,声音平平的,甚至都没扬起一点尾音,便让屋里的人都起了一身颤栗:“这一屋子人都忐忑着,汶大人跪的倒是踏实。”
“方汶不敢。” 沈归海虽然出口就是责难,方汶却反倒踏实下来了,还能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至少他家主人这情绪还没失控。他看了眼身前的那堆铁链子,伸手拉了过来,折叠数次的平铺在地上,然后,让开了膝盖,将整个小腿都压了上去。
陆庆摩挲着的手指停了下来,目中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起来。
“你们几个,起来坐下吧。” 能坐的,只有几个私奴,康宁知道主子今天肯定不待见他,很自觉的没有起身,但却往后退了退。
等三个小家伙局促的坐下,大厅里只有方汶一个跪在中间之后,沈归海却是对管家道:“去给汶大人倒杯葡萄糖水。”
管家躬身去了,别说康嘉嘉几个私奴了,就连角落里的秦先生都有些紧张起来。主子今天这是动了真火了啊。
方汶谢过沈归海,将一杯水都喝了,随即磕了个头,缓缓道:“方汶不知轻重,没有主人允许便离开主宅,无故缺席今日事宜,耽误主人的时间,方汶知罪,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听了,沉默着端了茶杯喝了一口,却没像以往一般将罚什么,怎么罚都说清楚,只是对秦先生道:“先打30戒鞭。不用褪衣,也不用报数。”
秦先生道了声“是”,拿过方汶的戒鞭,消了毒,便站到方汶身后:“汶大人,请领罚。”
方汶便再次磕头:“方汶知错,请主人责罚。”
秦先生这才抖开戒鞭,也没太留力气的抽了上去。汶大人这戒鞭太轻,想打疼了也不太容易。
30戒鞭打完,方汶磕头:“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换细鞭吧,再打30。”
“是。” 秦先生转身去换鞭,坐在一旁的张若谷呼吸都清浅了不少,主人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却让他越来越紧张。汶大人今天这关,只怕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