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大人,这几个不懂事的,待会我让人挨个揍一顿长长规矩,您就别费心了。”
方汶看向陈4,叹了口气道:“陈4啊,你不懂。”
“啊?”
方汶又长叹一口气,指着那个红带侍奴:“这种同命相连的情绪,你还体会不到。”
“啊?” 陈4 听不懂,一晃神,方汶已经走出了教室,他知道拦不住,回身探出窗户警告般的狠狠瞪了那几个也已经吓坏了的侍奴一眼,这才转身小跑着去追方汶。等他追上的时候,方汶已经走出了楼门,正走向那个端着热水的红带侍奴。
“汶大人。” 几个黑带侍奴看到方汶出来,心里越发的打鼓,慌乱的行了礼就不敢说话了。汶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方汶没理那几个家伙,只是走到那红带侍奴面前,看了眼那盆热水,低声问道:“手能松得开吗?”
那红带侍奴的手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想给方汶行礼,可却不敢乱动,怕盆里的热水溅出来烫到汶大人。听到问话,他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抓得太紧了,手指的皮肤很可能都要黏在这盆上了,若是贸然松手,那真的是要脱层皮下来。他试着动了下食指,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方汶叹了口气,对他道:“慢慢把水倒了。”
那红带侍奴目光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看向方汶身后的陈4。方汶只当没注意到,声音微微抬高道:“你若自己不敢倒,我可以帮你。”
那红带侍奴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后退两步,慢慢蹲下,转动手臂,将水慢慢倾倒出去。
方汶等他倒完水,这才道:“嘴里含着的,也吐了吧。”
那红带侍奴正要站起来的身形一顿,过了两秒,才张嘴,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液体,那味道。。。。应该是一大口醋。
方汶冷冷的对陈4道:“去请个大夫过来。”
陈4皱了皱眉,对身后跟着的一个侍奴挥了挥手,那侍奴领命去找大夫,陈4这才对方汶道:“汶大人,这侍奴一会交给大夫看看就行了,您还要不要去别的教室看看?”
“不急。” 方汶随口应付了陈4一句,看了眼那红带侍奴的名牌,说道:“程5,你伺候的,是哪个管事?”
程5低着头,不去看狠狠瞪着他的陈4,动了动有些不太舒服的嗓子,低声道:“回汶大人,是训奴营何管事。”
“何管事......” 方汶目光扫过那几个黑带侍奴,讥笑道:“这训奴营的规矩,倒是有趣的很。”
那几个黑带侍奴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此刻听方汶这么一说,哪里还站得住,一个个都跪了下去,竟是连请罪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了。
方汶不看那几个侍奴,只对程5道:“我看何管事对你也是不满意的,不如今后跟着我吧?”
程5一愣,随即猛的抬头看向方汶,死灰一样的目光中渐渐燃起一丝希望。
陈4大惊,急道:“汶大人,这可是何管事的侍奴,您不能就这么要走。”
方汶似笑非笑的看了陈4一眼,也不着急,淡淡道:“那就请你们何管事过来一趟吧。”
陈4眼珠子转的飞快,拖延道:“管事今天述职,此刻不在营里。要不这样,您先忙您的事,这程5也需要疗伤,等管事回来了,我来跟管事说,您看行吗?”
方汶笑着摇了摇头,指着一个侍奴:“去给我搬把椅子,再拿个遮阳伞,今我恰好没什么事,就在这等等你们何管事。”
那侍奴被吓蒙了,方汶虽然不管事了,可这么多年,到底是余威犹在,那侍奴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谁的属下,听到命令,便跌跌撞撞的去搬椅子了。陈4没想到他收的几个人这么不经事,又气又急,却也拿方汶没办法。
方汶刚坐下一会,就有个大夫提着一医药箱过来,一看这架势也不多话,直接看伤。忙活了一阵子,总算是把那程5的手从钢盆上解救下来。幸亏那水在暖壶里放了一阵子,并不真开,要不这手估计就得植皮了。
等大夫走了,方汶就让程5站到遮阳伞下面,替代了之前扶着伞的侍奴。陈4又劝了方汶两次,都被方汶不疼不痒的给挡了回去,将近三点半的时候,总算是等到了匆匆赶回来的何管事。
“汶大人!” 何管事一到就给方汶行了一个拱手礼,一副关系亲近的样子。
方汶这才睁开眼,对何管事笑了笑,却没起身。他身后的程5虽然早就跪了下去。
何管事早在来的路上就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此刻见方汶这态度,很有些不痛快,但还是不露声色道:“汶大人,我听说,您看上我这侍奴了?”
方汶淡笑道:“说不上看上没看上,我是觉得主家培养一个奴才不容易,与其留在这里让人糟践,不如跟了我。我正好也一直都没个近身服侍的。”
何管事皱了皱眉,却是陪笑道:“汶大人这就说笑了,他是我近身服侍的侍奴,哪里有人敢糟践他。”
方汶“哦?” 了一声,却是看向陈4 :“那我刚刚看到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