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底下办事的杂鱼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被偷走的东西,迟早能拿回来。
“阿北?”见他走神,屈春生喊了一声。
“嗯,到了吗?”回过神,两人已经走入内院,他让屈春生屏退下人,自袖中拿出孙世亲笔信交给屈春生。
屈春生的脸慢慢失去血色,再抬头,面上十分难看:“他在你那里?”
“我们在查的案子他牵涉甚多,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他,”屈怀北顿了顿,“他怕你有危险,让我确保你的安全。”
“是谁……”
“事关机密,我不能说。”
“那他,会怎样?”
“案件还在查证,最终判罚还得送上京后才能有结果。但他的罪行若无意外,重则斩首,轻则流放。能不牵连家人,已是看在他如实交代,配合办案的份上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若他捐出家产,可否轻判?”屈春生觉得口中干涩异常,似乎有东西在扯着他的喉咙,每一声都发出得那样艰难。
“这我不清楚,但他的家产本就要被罚没,效果应该不大。”看到屈春生惨白的脸,屈怀北内心酸楚中忍不住生出一丝快慰。
他对自己说,常言道,祛病如抽丝,屈春生正在一缕缕拔除孙世在他身上的痕迹,痛苦只是一时,等到孙世彻底离开,一切都会复原。
“哥,带我去书房吧,我拿点东西回去。”不想再看屈春生失魂落魄站在院中,屈怀北出言打破了沉寂。
“……啊,好。”
按照孙世所说的办法打开暗格,屈怀北拿出他藏好的账册和书信,出门却没看到屈春生。
他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人,当他正准备找人的时候,终于见屈春生抱着一个包袱朝他走来。
“哥,这是……”他以为这个包袱是为他准备的,刚想问里面是什么,屈春生便说了话。
“阿北,这些是他常用的东西,劳你帮我带给他。”屈春生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这一瞬间,或许是羞耻,或许是愤怒,屈怀北很想把包袱甩到地上,告诉哥哥自己不会帮他带给那个人。
但他没有。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轻轻呼出一口气,答道:“我知道了。”
屈春生把他送到门口,屈怀北对他说:“哥,我会再来的。”
屈春生点头,见他和随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一步步走回内院。
关上房门,他的身体瞬时靠着木门跌坐下去,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小剧场:
因为布置出了老公心里的小桃源,孙少爷很是在床上饱餐了一顿。
他抱着屈春生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声鸡叫惊醒。
“谁他娘的把公鸡买来了!”
把公鸡炖了之后,孙世大摇大摆地在池塘边晃悠,看见鸭子走路一摇一晃,觉得颇有趣味,于是他伸出脚,戳了戳鸭子的肚子。
然后。
他就被鸭子追了一路,腿上还被鸭子叨出了几块青黑。
“炖了!全给我炖了!”
“你没事招惹鸭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