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血污的世界,范丁大喘着粗气躲在恶心的掩体后面,长时间直视红色,他恶心得快吐了,附近还有游荡的怪物抓捕他,根本没时间闭上眼睛休息。听说空间系领域的场景全取决于异能者的精神世界,伊尔法那个变态的疯子,在他的领域都放了什么东西?
断壁残垣的环境让范丁感到浓浓的绝望,原本十分好用的金属异能在满是血肉的地方失去了所有作用,这里没有食物和水,要填饱肚子只能喝地上恶心的血水,吃腥臭的肉块。该感谢伊尔法没有变态到这种程度,时不时会放范丁出来吃点“囚犯”的食物。他也有点奇怪的癖好,总是把脏兮兮的弟弟捞出来给他来个冷水浴洗干净,然后再丢进血色世界重新受苦。
这不代表伊尔法的报复到此为止了,范丁猜他是忙于处理博厄斯集团总裁消失的问题,没空陪囚禁他十年的弟弟玩“复仇游戏”。但目前的小惩罚已经对范丁造成了伤害,连续几个月的逃亡,他变得疲惫不堪,再加上冷水刺激,现在身体的沉重感越来越强烈。如果伊尔法再不拉他出去,他的报复对象就要死于发高烧了。
范丁不敢睡觉,即使现在的身体急需休养。他小心分辨血水里黏腻的脚步声,躲到另一处掩体,因为迅速起身的动作,他差点头昏眼花地栽倒在地。
怪物的行动轨迹摸清楚后,在这方世界的求生就不那么艰难了,范丁不得不佩服那个家伙,居然能撑十年。
至今他都相信,伊尔法虽然憎恨他,但没有杀他的打算,所以很快伊尔法、他的哥哥就要来了。范丁眼皮耷拉着,脱力地靠在墙壁上,头歪向一边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纯黑色的马丁靴,他勉强笑了笑,疲惫地闭上眼睛。
抱起不省人事的范丁,伊尔法走出领域,把他粗暴地丢到床上。范丁在发高烧,隔着单薄的衣料就能感觉到滚烫的皮肤,无意识的呻吟不断从他的口中发出。
“嘶啦”一声,脆弱的衣物被撕开,伊尔法手持注射器,将液体推进他的血管。异能者的身体结实得很,过不了多久范丁就能痊愈。做完这些,他回到桌子前处理工作,顺便等待昏迷的人苏醒。
两个小时过后,范丁的眼皮动了动。他敏锐地察觉到屋里有人,微微眯起一条缝,看到伊尔法正没有防备地低头办公。房间里到处都是金属,他摸准了武器的位置,猛地翻身跳到床后,无数长针如细雨袭向伊尔法。
酸痛的肌肉发出悲鸣,范丁咬牙站起来,警惕地扫向桌子的位置。那里没有人!
“你的动作比它们慢多了。”背后森然的声音传来,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A级金属异能理论上可以胜过S级的异能者,但在伊尔法这并不成立,他的反应和洞察力远高于范丁。
纤瘦的手指从前方掐住范丁的脖子,胁迫他倒在身后人怀里,强烈的窒息感引来他的拼命挣扎,却无法撼动那只看似柔弱的手。
湿热的气息打在后颈,范丁与他离得极近,二人对视几秒,伊尔法用残忍的口气地说:“既然你恢复得很好,我们该一一算账了。”
重重摔到血泊中,范丁低吟一声,捂紧接触地面的手臂。那只胳膊暂时失去了所有功能,稍微动一动都阵阵剧痛。血液有如绳索,束缚了他的四肢,伊尔法轻松地拎起大块头的范丁,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范丁被打懵了,口腔泛起铁锈味,火辣辣的感觉遍布那半张脸。他愤怒地瞪向伊尔法,恨不得撕碎他。这个变态,居然敢打他耳光!
“呃!”又是一拳打在他身上,范丁忍不住痛呼,蜷缩起身体,却反抗不了接二连三的攻击,直到他被打到气息奄奄,放软声音说道:“你满意了吗?”
“还早呢。范丁弟弟,你为什么不试试我曾经的痛苦呢?”伊尔法呼吸微粗,无聊地转动手腕。刚才的殴打只是小小的热身,怎么能缓解他积压了十年的仇恨?
无数仿佛有生命的血管伸向范丁,他侧开头拼命闪躲腥臭的血水,嫌恶地大吼:“把这些恶心的东西拿开!”
“不是我能决定的,就像你看到的那样,领域的怪物不受我控制。”伊尔法用看好戏的眼神打量他,“善心大发”地解开了束缚。
范丁恨恨地看他一眼,向远处跑去。一条血管迅速缠绕他的足腕向回拉扯,藏在地表下的无数血管捅穿了他的身体,贪婪地吸取生者的血液。“啊——”范丁的指甲用力陷进土地,感觉腿上的血管生生拧断了他的骨头。眼泪混合汗水滚落,他已经记不得几次求饶了。就在被折磨至死的前一刻,血管缩回地下,伊尔法给他来了一剂治疗药。
“求你了,伊尔法哥哥。”范丁抱住他的腿。
伊尔法掰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不接受你的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为囚禁你的行为道歉!”范丁还想求得一丝怜悯,受伤的部位极快地复原,几分钟后他又是完整健康的人。
怪物的嘶吼出现,残暴的高大怪物出现,轻而易举地抓住弱小的人类,划破他的皮肤,撕咬他的血肉,粉碎他的骨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