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泠,躺下!”他的太子殿下真的气恼了,长腿一缠,整个人跨坐在他胯间,一张俊白得有些稚气的脸纠起,孩子气般命令他道:“本王命你躺下!”
“殿下……”赵寒轻轻一哂,抿了抿唇,往殿门外望了望,看到一人身影,再看看身上这位恼得气急败坏的太子殿下,没说话,只道:“但凭殿下处置……嗯……殿下你悠着点儿。”
顾初痕坐在他身上,报复似的俯身去亲他,本想学着他深吻纠缠自己时一样缠绵吸嘬着唇舌,没想到他居然撬不开赵寒的嘴。撬不开也就算了,两人裆部鼓起处抵着,赵寒的明显更胜一筹,虽隔着三四层衣料,赵寒胯下那欲根却要直直插入他双腿间了。
哪哪儿他都处于下风。
贴身感受着赵寒胯下那巨物的耸起,顾初痕登时烫红了脸,可却还要一本正经地报仇,唇口正压在赵寒薄唇上,小舌头笨拙地伸出来,艰难地想要撬开赵寒的唇,可是他好像办不到。
顾初痕对赵寒的薄唇又是啃噬又是吮吸,可就是没办法侵入他,顾初痕抓着赵寒的衣襟,一面吸吮他薄唇,一面道:“唔……嗯……赵……赵子泠……你……张嘴……张开……”
“殿下,要不要在下教你?”躺在下面的赵寒幽幽道,完全没有居于下位者的姿态,依旧若往日那般从容冷静,隽永矜贵,并无一丝狼狈。
不像坐在他腰间的顾初痕这般,气喘吁吁红了脸,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却连他的唇都被撬开,只知道怒火冲冲地压着赵寒。
“呼……嗯……呃……好累……本王要休息一会儿……”顾初痕累得趴在赵寒胸口上,侧脸贴在他坚硬厚实的胸膛上。赵寒任由他趴着,也没推开他,而顾初痕心里却使坏地想着:“撬不开他的嘴难不成还拔不开他的衣服吗?”
顾初痕不安分的纤长玉指偷偷摸摸地探入赵寒系得齐整严实的衣襟,摸到赵寒的底衣之下的胸膛处,丝绒质地般的触感……就在他还要继续往下摩挲时……
“殿下,别闹了。”赵寒隔着层层衣料,一把捉住他的手,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捏,疼得顾初痕猛地抽出了手。
不理会顾初痕的愣怔发呆,赵寒径直站起身,理了理被顾初痕扒开的衣襟,往殿门外挑挑眉,道:“殿下,叶山岚有事禀报。”
终于回过神来的顾初痕回头一看,只见叶山岚垂首躬身于殿门外,看他脚下漫开的雪水痕,应是站了很久了。
他忙扯了扯下裳盖住湿透的裆部,挺直腰身,端坐于矮桌前,道:“进来。”
叶山岚入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但躬身作揖,道:“殿下,容卑职禀报一事。”
“何事?”
“皇上遣人来问太子殿下,为何将皇上赐予殿下的几位男宠都打发出去了?他们来太子府还没满两个月,有一两个不合意的,殿下打发出去也就罢了,怎的竟全都打发出去,一个都不肯留呢。”
这两个月来,赵寒借着各式各样的理由,寻到各种稀奇古怪的错处,将后院里住着的几个男宠全都给赶了出去,不只是赶出了太子府,还使了些手段,让他们永不得入盛都。
这事很快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的怒火也很快蔓延到了太子府。
叶山岚传话到此处时,停了下来看顾初痕脸色,只见他面色入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剩下的话他不知该不该传。来传达圣意的是皇上身侧的贴身太监,那太监还说皇上因为这件事很是不满,觉得太子殿下是在怀疑皇上往太子府安插眼线,才将那些男宠全都赶走的。
“继续说!”顾初痕道。
那些男宠仗着是父皇派来的,对他做出那样无耻下流的事,他没将那些人全部杖毙斩杀已是十分仁慈宽厚了,还想让他留下这些人?当他顾初痕是好揉捏的软柿子吗?
“皇上还要问太子殿下,父子之间应无嫌隙,殿下为何这般提防皇上?”
“…………”
“皇上诏太子殿下于下晌入宫觐见皇上,将此事解释清楚。”
如何解释?难不成要顾初痕当着皇上的面,斥责那些男宠欲对自己不轨吗?堂堂太子被那些男宠猥亵却不能反抗,还到皇上面前诉苦,传出去又是一道可供茶余饭后嚼舌的皇室流言蜚语。
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些男宠都不合自己的意,父皇本就多疑,他想怎么揣测就怎么揣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