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说道:“殿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样的事,皇上会做,我不希望你会做。”
“我不会。”顾初痕又看向了竹帘,道:“对别人不会,对赵子泠也不会。”
赵宴所言的道理不算深奥,若边境安则斩良将,天下平则杀忠臣,难免令人心寒心冷,那此后便再无良将安边境,再无忠臣平天下,那时候朝中便尽是懦将谗臣,终不可久矣。
赵宴一回盛都,父皇便蓄意夺其兵权,一是不信赵宴,二是担心赵宴会扶持太子殿下,就这两点,足以让父皇收回其手中兵权。
父皇做的事,便是令人心寒之事,赵宴今日问他,应是担心他这个太子殿下日后会对幕僚赵子泠行同样的手段。
他说他不会,便是不会。
“会不会倒在其次,能不能才是要紧。”说话的人是掀帘入屋的赵寒,他携裹着一身冷风入内,看了看赵宴床边坐着的女子装扮的顾初痕,先走到窗下洗了洗手,看着顾初痕,道:“殿下若能对在下行那些鸟尽弓藏的手段,倒算是有出息了。”
赵宴看了看顾初痕那张沉下的脸,劝道:“子泠,别乱说,殿下性子仁厚,但也不是傻的,你未免也太小看殿下了。”
“小看是不敢小看的。”赵寒用帕子擦了擦手,眼睛直勾勾盯着顾初痕的胯下,大得都突显出下裳了,确实不能小看。他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一盏茶抿了一口,道:“兄长,我去了城南的木工坊,这轮椅要制成得一个月的功夫,就先给你弄了一对扶杖,若章太医说你能下地了再用。”
顾初痕算了算城南木工坊与永安侯府的距离,问道:“你去了一趟城南的木工坊,就花了这么长时间?”
“殿下这话说的,我除了去木工坊,就不能去别的地方了?逛逛妓馆青楼什么的,我就不需要先殿下提起了吧。”赵寒又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走到床边把那帕子递到赵宴手中,道:“金银铺子里的金银匠人说,这东西是宫里的,材质金贵,他们只能修成这样,恢复不了原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