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随着厉端回房后,白云意几乎手足无措。总觉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想看一眼厉端的脸色,又不敢抬头,只得站在门边低着头。
好在小二送来了热水,厉端坐在床边,淡淡道:“过来帮我擦洗吧。”
给厉端做了五年私奴,这些服侍人的事情白云意是做惯了的。见厉端确实说话算话不打算和他再提今日在悬崖下面的事,他也只好走过去,把厉端沾过血和沙土的长发解开,用布巾沾了热水一点点慢慢擦洗。
厉端平日里不苟言笑,是天极阁中威名赫赫的刑堂堂主,出名地心狠手辣。但此刻闭着眼睛,才看出他其实也只是个年岁不大的青年。披散着的头发将面庞的棱角柔和了下去,看起来也并不是如平日般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白云意慢慢地用布巾洗着他的头发,心里觉得厉端今天看起来比平日疲惫得多,浓黑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着,在眼睑下投了一片沉重的阴影。
将头发一寸寸梳开洗好,白云意又换了盆热水,解开厉端的衣扣,为他擦洗身体。刚刚解开,他便怔了一下——厉端左边身体一片青紫伤痕,隐约带着细碎擦伤,不像是他平日里对敌的伤。
但只一刹间白云意便恍然:这是他跳下悬崖救自己时,在山壁间撞出来的。
白云意低垂了眼睛,不知自己该去怎样想。若是换了之前,他自然要跪下请罚,而厉端也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赏他一顿重罚。被鞭子抽得好像身子要从双腿间被劈开,或者在后穴灌些淫药再插了玉势绑着手跪着,又或者先抽鞭子再灌淫药,便自然没功夫再去想东想西,乖乖受够了罚就是了。——然而,此刻厉端要他不必跪,回去之前又不与他提,白云意反而心里忐忑不安得厉害。
白云意心里一片乱,手里却不敢轻忽,用温水布巾轻柔地从厉端身上的伤痕上蘸过去。厉端却忽然睁眼,声音堪称柔和,问:“你身上可伤到了?给我看看。”
白云意一怔,随即默默解了全身衣物。毕竟从生死间走过一遭,身上若毫发无伤也不可能。他上臂、胸膛与大腿也有多处擦撞伤,但都算不上严重。厉端伸手抓住了他手腕,一处处验看。然后,白云意听见厉端轻轻叹息了一声。
“今天的事我要再想想。”厉端轻声说。“所以,回去再说。”
白云意下意识地道了声“是”,然后后知后觉地恍然发现厉端是在和他解释。
之前厉端从来不和他解释任何事。厉端总是规矩严明,说话算话,奖便是奖,惩便是惩,敢抗拒便加倍罚。白云意也早就习惯了不去忖度他的想法,反正给什么就受着什么,要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今日忽然得了一句解释,反而怔忡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厉端执了布巾,一寸寸将白云意身体上沾了污物血迹的地方揩净。——这倒不算什么,一直以来,厉端兴起的时候就会如保养一柄好剑一样将白云意全身亲自清洗揩抹一番,让白云意觉得自己也算厉端一个还算喜欢的物件儿。今日揩抹完毕,厉端忽然问:“今日想不想泄一次?”
白云意狠狠眨了两次眼睛,总觉得厉端或许是在山崖下撞到了脑袋,今天怎么看都不太对。
这种事情厉端从前是从不会问他的,只是大概一个月会赏他一两次泄身的机会。大多数都是在厉端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或者是把他用得太厉害,只用后面高潮实在不够的时候,才会在他濒死般抽搐哭喘得不成样子的时候在耳边轻轻说一句“许你泄身”,打开他早早被下狠手调教锁死的精关,给他一次前后夹击濒临绝顶的高潮。——而今日这算怎么回事?
第一次被问想不想要,白云意简直不知该给个什么反应好。
厉端抬起黑眸看着他,淡淡道:“不想就算了,用嘴伺候一次就睡吧。”
“…想要。”白云意慌忙开口。厉端在性事上一向持久,用嘴服侍总要跪在他身下舔弄大半个时辰,唇舌总被累得僵麻,才会被深深捅进喉咙射精。和一次绝顶的高潮比,如果能选,当然选后者。但他心里总觉得这事有点不真实,总隐约觉得厉端可能会说“晚了。”
但厉端一把将他纤瘦的腰肢提了起来,压进了榻中。
白云意的身体早被厉端调教得轻易便能动情,只用后穴就可以高潮。此刻他跪趴在床上,满头青丝泼洒着铺满了肩背,厉端双手扣紧了他的腰,时而清清浅浅地磨着,忽而暴风骤雨般地顶。白云意的后穴起初还乖巧地连吸带夹,后来后穴高潮了几次,便成了一团只要顶进去就缠上来狂乱抽搐的湿润软肉。
由于极乐宫功法的原故,厉端几乎每晚都需要性事。而今日似乎索求得更厉害,压着白云意换了数个姿势,换着花样将身下人纤秀身体内内外外的敏感处一处处细细凿透。直做到白云意全身汗湿,几乎跪不稳身子,喉咙里发出呓语般的喘泣,才在自己即将出精的前一刻在白云意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准你泄身。”
白云意仰着头,喉咙里发出迷乱的声音,射出满腹白浊。前面精关失守时,后穴也同时迎来了一次猛烈抽搐颤抖的高潮。厉端掐紧了他的腰,狠狠地将浊精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