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洛澜叹了口气。
沈锦墨沉默了一下,伸手抓住了洛澜的手,没说什么。
洛澜又低声开口,“无独有偶,又有人说,天极阁左护法出行的时候,曾有一次,马车帘子被风吹起,里面一个一丝不挂的奴宠露了脸,却好像是南宫家的一个小少爷。——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你觉得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沈锦墨摇了摇头,轻声道:“那些年天极阁和极乐宫要去了不少人。”
“嗯。”洛澜点头,“后来还有叶若宁,白云意……”他叹了口气,“你替我被送去了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我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帮得到你,要怎样才能把你从那一片泥潭里捞出来;闭上眼睛就是在想,把你捞出来之后,要怎么让你再开心起来。”
“所以……”洛澜低声说,“惦念了这么多年,我心里想的就是要让你开心。只要让你开心,我心里就安宁。你硬要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也分不出来了。”
沈锦墨只觉心中一片酸楚,抓住了洛澜的手,不知该说什么。
洛澜沉默了一下,又轻轻说:“什么两情相悦,至死不渝这种事,我现在分不清。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我惦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对旁人好了。所以……”他又低笑起来,“把你娶回灵犀山庄去好不好?成个亲也不错。反正现在流言满天飞,成个亲总比什么淫奴炉鼎的好听些。”
沈锦墨只觉眼眶一酸,轻轻说:“好。”
“……还有。”洛澜忽然轻声笑了起来,“你别胡思乱想得太过分,床上,是真的还算喜欢。我对这种事又没什么阴影,在上在下我不大在乎,反正爽到了就好。这种事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肯信?”
虽然内心深处确实想问,但就这样被直白地说出来,沈锦墨不禁有点脸红。
洛澜又想了想,“嗯,一开始那些事我是真的没往心里去,其实真的没什么,还挺好玩的…
以后还可以多试点花样,你一开始给我用过的那些小玩意滋味也不错,还可以继续玩玩。绑起来也可以。知道你们天极阁的人玩得疯,鞭子蜡烛之类的你想玩的话我也乐意奉陪,反正你又不至于弄伤我。”
沈锦墨觉得自己耳根越来越热,脑子里开始不自觉地上映春宫图,忍不住把洛澜往自己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洛澜侧过头,忽低笑道:“要不然,索性把我的身子调教得离不开你,你也少想那些我到底情不情愿的屁事。”
沈锦墨怔了一下,忽发狠地噬咬上洛澜的唇。这一次他再没压抑,狠狠地登堂入室,侵城掠地,一只手揽紧洛澜的身子,一只手扣紧他的后脑,封住了他一切的退路。灼热的舌尖一寸寸舔舐,卷住洛澜的舌大力吸吮。洛澜被他吻得呼吸不稳,双手攀住了他肩背。沈锦墨终于放开洛澜的唇,哑声道:“阿澜,你会把我宠坏的。”
“…宠坏了也是我的人,总不会再放你去祸害别人,怕什么。”洛澜清润的眼睛里映着一片水光。
隔壁厉端和白云意的声音已经沉寂了下去,有声音的换了一边。
两人这一天轮番恶战,方才去找薛晓前想着总不好带着一身血渍去找人喝酒,便简单擦洗一番又换掉了层层叠叠的血衣才出门。但方才擦洗得匆忙,身上多多少少也都还染着血污。
回房时已近深夜,洛澜推醒睡得迷迷糊糊的店小二,送了半吊赏钱,又要了些热水。小店东西粗陋,深夜里能有盆热水擦身已属不易。洛澜一向性子有些随遇而安,便脱了上衣,用布巾沾湿了水,一寸寸擦洗下去。借着窗外映进来的朦朦月色,沈锦墨看着洛澜修长流畅的肩背线条与紧实的腰线,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今天被洛澜撩了无数次,濒临失控的杀意都是用情欲压下去的。方才在房顶上又听了一耳朵的虎狼之词,现在他简直一刻也忍不住了。
沈锦墨忍不住跨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拥住洛澜,几乎要把人死死扣进自己怀里,毫不客气地啃咬上他滴着水珠的脖颈。手也闲不住,伸到洛澜胸前熟门熟路地捏拧乳首。洛澜身体敏感得厉害,乳尖被沈锦墨拨弄几下就颤着挺立起来,一阵一阵的酥痒从前胸如波浪般涟漪漾开。脖颈和耳垂被灼热的唇舌连番啃咬,洛澜只觉自己腰有点发软,喉中溢出一丝轻轻的呻吟,仰起头靠在沈锦墨身上,低笑着说:“真的要做?我可还没洗完。”
“我帮你洗。”沈锦墨哪里再肯放开他,就着把人紧紧拥在怀里的姿势,一边轻轻重重地啃咬着洛澜的脖颈和背脊,一边把自己整个身子卡进洛澜双腿间不准他合住,接过布巾,一寸寸如捧着珍宝一样缓缓擦洗过去。触过右臂的旧伤与今日左腿上的新伤,沈锦墨心中一片酸软,手上动作更轻柔了些,唇舌上却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力气,顺着背脊的骨节缓缓舔吻下去。
洛澜心想在天极阁待久了的人果然是会玩的,便索性放松身体,随他施为。被有意无意刺激着混身上下的敏感处,他喘得不由得越来越重,被手指带着温水插入身体缓缓搅弄的时候,他几乎混身软得撑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