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功夫不错,然而天极阁厉端等人都修习了寒玉功法,内力强横。白云意未修寒玉功,但也胜在剑法轻灵,不出多时已占了上风。睚眦堂几人手上都多多少少见了血,崆峒派好手不多时已死了两人。柳学义忽然一声长声痛嘶,过招间,他左臂中了厉端重重一刀,深可见骨。
血光飞溅,沈锦墨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战团,忽舔了舔唇角。
血的味道……还真好闻。
反正这些人是自己找上门的,全杀了,也没关系吧?
沈锦墨的眼睛愈发森森地亮了起来。右手无意识地屈合,下一秒就将扑上前去,收割鲜血与生命。
“柳家家主,柳芳连是极乐宫萧艳楼所杀,萧艳楼已死。你的仇与天极阁无关。现在退,还来得及。”洛澜忽然按住了沈锦墨的手,运起内力,一字一句将声音清清楚楚吐了出去。
沈锦墨眼神一凛,揽着洛澜的手臂勒得紧了一分,在他耳边冷声道:“想救人?”
洛澜轻声说:“柳家人原没做什么错事。”
柳学义两眼赤红势若疯虎,他心知自己并不是眼前持刀男子的对手,耳中传来洛澜的话,他此刻只觉是讥讽,暴怒道:“洛澜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还敢与老夫说话!”说着不要命般持剑猛砍。余下的柳家子弟也知此日大概不能幸免,一边混战,一边跟着柳学义“无耻”“下贱”一叠声怒骂起来。
洛澜望着面前的惨烈景象,微抬起手,还是放下了。今日之事一过,他当众在沈锦墨面前跪拜认主的事情必将传遍整个武林,被骂无耻下贱也是情理之中,这点他已有了心理准备。他原就想把自己与沈锦墨在一处的消息送给隐在幕后的某个人知道。今日生死关头他仓促间也找不到别的好法子,又不想阻了锦墨立威,又不想让他继续杀下去。这样闹一下倒是两全其美——虽然说脸是没有了。但好在对于脸这个事,他倒一向看得很开。
被骂几句并没有什么,但眼见着本不该死的人死在面前,心中仍是难免有些落寞。
沈锦墨却忽然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加入战团。身法妖异非常,几个起落间便到了满嘴污言秽语的柳学义面前,一把扣住了他哑穴,又将他提起来,丢了出去。他出手迅疾如电,几息间便将数个柳家子弟与柳学义点了穴道丢成了一团,又简短地道:“杀了他们的马,放走。”
接着便不理旁的事,又飞身上马,带着洛澜一马当先便冲进山林。
血气,杀意,辱骂,污言秽语,这一切让他的脑子又有点不清晰。在山海书院时没有发泄够的杀意此刻又被激了起来,全身上下都叫嚣着要找个方式释放。扣紧怀里的温热身体,他唯一确定的一件事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平息冲昏头脑的杀意。
杀,或者撕碎什么,或者弄破什么。
杀意和欲念,有时真的难以分得清楚。
沈锦墨一路驾马疾行,确定后面绝无追兵,便一路带洛澜到了城郊别庄。这别庄很是机密,落在本地一个财主名下,但实则是天极阁的机密落脚之处。沈锦墨一路驾马入内,连马都不及拴,将洛澜扛在肩上一路冲进卧房,把这让他肖想了一路的身体一把丢在床上。
然后,覆在洛澜的身上,把自己支起来,居高临下地看这人清朗若水的眉眼。
“我忍不住了。”沈锦墨说。下腹的欲念炽热无比,顶在洛澜的腿间。
洛澜仰头望着沈锦墨被杀意和欲念染得不清明的双眼,一笑。“我知道。”随即,他随手将衣襟扯开一丝,露出下面白皙的胸膛与若隐若现的一颗红樱,“那,请用?…嗯,轻点用?”
沈锦墨停了一瞬,忽然低头狠狠亲吻上了洛澜的唇。嘴里立刻就尝到了血腥味,甜腥的血气瞬间将脑子激得愈发的迷乱。他毫无章法地啃噬舔咬着身下人的唇舌,感受着洛澜的气息都被他带得不稳。他忽然觉得从未像此刻般渴求这个人的身体。
无法自控地…渴求一个人的身体。
沈锦墨隐约间觉得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但一团浆糊的脑袋却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只知依靠本能。几下撕碎了碍事的衣物,身下人修长结实、线条流畅的身体又给他加了把火。手指毫不留情便向下面紧热的穴口探去,在洛澜短促的抽气声中草草扩张了几下。感受着温热甬道颤抖着吮着手指的滋味,他忽然一把拉住洛澜的胳膊,狠狠将他身子翻了过来,下意识扭住了他的手臂,让他的身体更加贴合自己。
没有想到的是,这从未抗拒过自己的人却第一次挣扎起来。“锦墨你别扭我胳膊…唔啊!”
呼痛的声音里带了尖锐的破音,沈锦墨就着扭着他右臂的姿势,从后面狠狠进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