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总之就是不再想往床下滚了。
折腾半天他反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只能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瞪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岑徽都要以为他又要睡着了,古蔺才又换了一个话茬。
“不行……不……我没付酒钱……”
“我帮你付了,没事。”
可怜岑徽上班还没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到手,先给酒吧贡献了大几百,老板抠门还不给他友情价。
“不行,不……”古蔺在被筒里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嘴里不清不楚碎碎念:“钱呢,要给钱,我手机……找不见了,手机呢,手机,手机,你见了吗……”
喝醉的人下手没轻没重,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终于被抖散开了,贴身工字背心被古蔺三两下就弄得领口歪斜,大片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连乳头都露出来了一颗。
岑徽本着非礼勿视转过了头,见他说个不停,只好勉强去识别古蔺的哼哼声。
“怎么了?手机丢了?”
古蔺气气,“找不见了……”
“我一晚上也没见你拿出手机呀,被人偷了?”
古蔺气得把被子撩起来摔到肚子上,嘴里不停嘟囔着,“不见了,不见了……钱,身份,身份证,卡……都没了……”
岑徽震惊,这醉鬼怎么没把自己给丢了,真是什么要紧丢什么。
“真的找不见了?”
古蔺委屈屈:“嗯……”
也是,他刚才脱古蔺的裤子时还在纳闷他兜里怎么那么干净。
“乖算了,明天再找。”
岑徽仿佛在带幼儿园大班不肯午睡的小朋友,他把被子拉到古蔺的胸前,顺带关住了他乱动的胳膊,用“暴力”制止他的自摸行为。
古蔺脑袋转向他,视线根本不聚焦,然而还是在一本正经讲道理:“不行,你帮我付酒钱,还留我睡觉,我要给钱。”
蔺城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绝对不要欠别人的人情,有时候免费的却是最贵的。
古蔺深谙此道,即使现在他是醉鬼咕。
现在他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下一句便被打回了原形,在醉酒和酒醒的假象中来回蹦迪。
“给钱……钱要……帮我,你,你帮……唔……”
又开始了,水壶扑腾他也扑腾,岑徽头疼,他怎么着也不会要他的钱呀,自己生活费还是眼前人给的呢,羊毛出在羊身上,给来给去的太没意思了。
不过这话他别想和现在的古蔺讲清楚。
他只能不停和三岁咕讲自己不要他的钱,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间或还要去抓住他逃出被子禁锢的手防止他乱打乱碰。
“哥哥~我不要,你不用给,哎哎哎别乱甩,小心碰到床沿儿和床头柜,疼。”
“要给的……”
古蔺又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衣服被揉搓得皱巴巴的,完全不成型了。
岑徽十分心累。
古蔺又在被子里折腾了一会儿,突然没了动静。岑徽以为他终于消停了,慢慢收回了手。
他把热好的水倒了一部分出来,准备放凉了给古蔺喝。
就在他倒水的功夫里,万万没想到,他听见了古蔺低声说了一句,“我肉偿吧。”
听着还挺认真。
“……”
什么虎狼之词!震撼他全家!
岑徽差点把热水全给浇在手上,他虎躯一震,勉强维持住了身形,害怕真的水煮猪蹄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因为古蔺刚才碰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小皮筋,他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了一句“治疗失恋的最佳药方是找一个新的”,by古黛大小姐。
那他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对吧。
从最基础的做起,先睡一个s君以外的人。
拜他录过的炮友变真爱的剧所赐,一夜情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对吧。
再说眼前这憨……这人看起来也还不错,和他睡一觉,也不亏。
虽然岑徽给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设,不要和醉鬼讲道理,但是,但是吧,也不能路子这么野吧。
“不是,哥,哥你别乱来。”
岑徽倒完水反身摸了摸古蔺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他本想要坐回椅子上去让两人都冷静一下的。说时迟那时快,古蔺发挥了醉鬼的极限,在四百多度近视的情况下,精准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他缓缓用力,拽着岑徽就要往自己身边拉。
岑徽尝试着抽回手指,古蔺却死也不放,两个成年人暗自较劲,古蔺轴起来六亲不认,岑徽只觉得他的手指要离自己而去了。
不行,不能这样。
为了自己的手指着想,岑徽只能暂时顺着古蔺的意思,被他带着弯下了腰。
“哥哥你别这样,我帮你不收钱的,不用你,你那啥……”
“你是弯的,我知道。”
古蔺说悄悄话似的,口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