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硅的伤口流着血,柳瑛腿软地站起,走向他。
随手扯来衣物,给他压制住伤口。
“药在哪?我该怎么做?”她慌了,她乱了,她不知该怎么办。
白硅捂住伤口,指挥柳瑛,“去把厨房里,藏在灶头内角落的坛子拿出。”
“哦,好。”
她去拿出来了,然后呢?
她两只带着泪水的眼睛,盯着白硅不放。
“进房去。”
柳瑛端着坛子进他屋子。
白硅捂着伤口,依靠着床柱。虚弱地说:“用剪子把我伤口上的布剪去。”
“哦,好。”
她手忙脚乱,心狂跳,她好怕。
剪掉了衣服,白硅让她把坛子打开,掏出一手黑黑的药泥。
“敷在我伤口上。”白硅把捂住伤口的手放开,露出狰狞的三条伤疤。
她颤抖的手把药泥,敷在他伤口上。
柳瑛扶白硅躺下去,“我去哪给你找大夫?”
“这点小伤,不需要找大夫,一天就能好。”
他说的,她不信。三道深深的划痕,哪能一天就能好起来?
“去给我弄点水。”
“哦,好。”她出去弄点水,再回来时白硅已经睡过去了。
她学着家里的下人,用勺子舀水湿润他的唇瓣。
白川外出归来,见家里的篱笆墙被冲破了,又闻到狼的气息,快跑回去。
见她坐在白硅的房门槛上,两手擦着眼泪。心中松一口气,上前问道:“有别的狼来过?”
柳瑛见着了白川,见着了主心骨,跑过去哭着对他说:“二叔受伤了。”
白川抱着她,轻轻抚摸她后背,“莫怕,不会有事的。”
白川带她去看白硅,查看了白硅的伤口,跟柳瑛说:“这草药很有效,伤口开始愈合了。”
“不用请大夫?”
“请大夫来也没用,村下的赤脚大夫,治不好白硅身上的伤。”
白川说:“你先看着他,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再给白硅弄点草药。”
“好。”
她担惊受怕一天了,见着白川才缓了缓情绪。
柳瑛心情平静下来,困觉渐起,趴在白硅床边就睡着了。
白川端着米汤进屋,见她睡着了,又见弟弟醒来了。把米汤放下,“怎么一回事?”
“那狼是冲着柳瑛来的。”“不,或许是冲着,柳瑛怀里的兔子。”
白硅把今日的一切,详细告诉白川。
白川怒意尽显,“这群没灵智的东西,不管教管教,就不知这山头是谁的。”
此时的白川没了平时的圆滑,没了平日的老实忠厚,脸上尽是霸气。
霸气让他棱角分明,让他英俊潇洒。
“这米汤里有安魂药,她醒了给她喝了。我进山一趟。”
“好。你这次进山,尽量往里边走一些,让鹿蜀藏好点,别再走出来。免得下次我带柳瑛进山,还遇上他们。”
“行。”
……
柳瑛被狼嚎声吵醒,心里怕怕的。
“醒来了,把边上那碗米汤喝了,白川弄给你的。”
柳瑛端起米汤,米汤还是温的。
“嗷呜。”
“吼吼。”
山林里乱得很,柳瑛心里怕极了,好想躲进被子里不出来。
喝了米汤,安稳了许多。她像出去找白川。
“天黑了,你点上油灯。”“大哥出去给我找药了,大概明日中午才能回。”
“嗯。”
她点上油灯,“会不会有野兽下来?”
“或许会,你到我这边来,有野兽来了,我也能护着你。”
她真的往那边去。
“你到床上来吧,睡一觉就天亮了。”
她真的好怕,于是爬上了白硅的床,坐进内侧,拿被子盖住膝盖,她把头放在膝盖上瑟瑟发抖。
或许是房里的温度上升了,也或者是她适应了外边的狼叫声,慢慢地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她趴在胸膛上睡觉。
以前她喜欢趴在白川的身上睡觉,她把白硅当白川了吧。
伸手出去摸了几下,他的肌肤滑滑的,抹着舒服。又摸了摸发现了一道凸起,这是伤痕吗?
以前怎么没有?
柳瑛爬起想问白川,爬起抬头发现,身下的不是白川。
“啊!”
“啊!”白硅跟着叫一声,“你喊什么?”
“怎么是二叔?”
“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会是我。”
她好好想想,想起了一切,“我昨晚睡在这了?”
“嗯哼。”
“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我怎么能跟二叔睡到一块。”柳瑛想要爬下去床去。
但是白硅一下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