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醒过来后，陆所已经不在身边躺着了。

陆连动了动身体，笑得眯起了双眼： “哥哥好贴心，帮连儿清洗了身体。”

适应了一会儿，陆连拿起床边的衣服穿上，穿好后，就出去找陆所了。

“咳、咳……”

陆所正在阳台抽烟，烟味熏得陆连咳嗽了几声，皱着眉头问他：“哥哥，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陆所慌忙把烟头掐灭，“你醒了？没多久，就偶尔抽一下。”

陆连：“我不喜欢烟味。”

陆所向他保证：“哥不抽了。”

“嗯！”陆连笑着挽起陆所的手臂走进客厅里，“哥哥教教连儿做饭好不好？连儿想为哥哥分担多一点。”

两人坐在沙发上。

陆所把手臂抽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连儿，我们谈谈吧？”

陆连疑惑：“哥哥想谈什么？”

陆所烦闷地抓了抓头，眉头深锁，“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

陆连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直至没有，“哥哥指的是？”

陆所扶着陆连的肩膀，郑重道：“连儿，哥哥只把你当作弟弟看待而已，我们——”

“够了！”陆连突然情绪失控，把陆所的手一把甩开，怒道：“我不想再当你的弟弟了！”

“连儿，你冷静一点，是哥哥的不对，哥哥不应该对你做那样的事。”陆所低声下气道歉。

听着他的话，陆连面若冰霜，冷声道：“不，那是我自找的，是我下贱，勾引自己的亲哥哥。”

陆连站起身，往门走去。

陆所上前，拉住他，急声：“你去哪？不，都是哥哥的错，哥哥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连儿，你怎么哭了？你打哥哥吧，哥哥绝不还手！”

陆连泪流满面，再次大力甩开了他的手，哭着吼他：“哥哥你好残忍，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为什么？”

“我——”陆所不知怎么说，头一回觉得自己嘴笨，只有帮弟弟擦掉他的眼泪，“除了这一点，你想要什么，哥哥就给你好吗？连儿？”

陆连把他推开，就要开门走出去。

陆所把弟弟抱住，紧紧按在怀里：“连儿，都怪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陆连在他怀里不停抽泣着，伤心到说不出来话来，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哥哥，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不想……哥哥……

过了很久，陆连才平息下来，平静地说：“哥哥，松开我吧，我要回学校了。”

陆所把弟弟放开，看到他没流眼泪了，松了一口气，“哥哥送你？”

陆连摇头：“不用麻烦哥哥了。”

在陆连的坚持下，陆所最后没有送他。

“哥哥，我走了。”

“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嗯，哥哥再见。”

陆所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种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陆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把这念头抛之脑后。

……

弟弟已经很久没发朋友圈了，也没来找他了。

陆所躺在床上，翻看陆连之前发的朋友圈。这段时间里，陆所给他发消息询问过得怎么样，收到的都是同样的三个字：在学习。

弟弟爱学习是好事，陆所就不去打扰他了，想他了就去翻他的朋友圈，了解他的现状，可是陆连已经很久没发新的了。

“唉。”陆所叹了声气，那天弟弟伤心欲绝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为什么呢？我们是亲兄弟啊，哥哥不想你被别人指指点点，哥哥好没用，答应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却没有做到，哥哥不想耽误你……连儿，对不起……”

陆所自言自语，打开和弟弟的会话框，看着他的头像，把手机盖在脸上，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