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闻颜想起，这不是回演唱会舞台的路吗？

&esp;&esp;他没猜错，江昊带着闻颜重新走进场馆，几个小时前，这里还充满灯光和掌声，此时却无比寂静。

&esp;&esp;几盏照明用的白炽灯从舞台的四角打向中央，江昊顺着一侧的楼梯走上去，在那些灯光中站定。

&esp;&esp;“抽烟吗？”他从工装短裤里摸出一盒烟，还有一只打火机。可能烟和打火机都买得很匆忙，是最简单的款。

&esp;&esp;闻颜看清烟盒上的字，那不是他常抽的牌子。

&esp;&esp;“有点烈，你要吗？”江昊没管闻颜的回答，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夹在指间，又把烟盒朝闻颜的方向抬了抬。

&esp;&esp;闻颜本来不想抽，这时还是拿过，从里面挑出一支，咬在嘴里。

&esp;&esp;“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闻颜问。

&esp;&esp;他看向台下的无数个座位。

&esp;&esp;原来舞台其实有这么高，场馆有这么大，在这里朝外看，座位像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点。

&esp;&esp;他找自己之前坐的地方，那的确是最好找到的位置，但其实从台上看过去也没有那么清晰。

&esp;&esp;所以之前，闻颜觉得江昊唱歌时是在看自己，可能也是错觉。

&esp;&esp;“写歌么，总有不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排解，就学会抽烟了，”江昊吐了口烟雾，笑了声，“其实抽烟也没用，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esp;&esp;闻颜沉默了片刻。

&esp;&esp;“你妈妈……”

&esp;&esp;“在泸城，她本来来上海陪过我一段时间，后来她说不喜欢上海，在这里没有朋友，还总是被狗仔拍，弄得她出门都要戴口罩，不如回老家，没事儿还能找邻居打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