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做这个正好的东西，你心里不足的那一部分，可以放心地用我来填补。”

&esp;&esp;“莫忘，荷花给我吧，我把我换给你。”

&esp;&esp;“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有多喜欢你，那我告诉你，我做好了这种交换的决心。”

&esp;&esp;“拿我，当你的养分吧。”

&esp;&esp;莫忘想到了命中注定这四个字，他是，和是他，这是必然和偶然的关系。一切的一切，落到这个向她告白了叁次的人的身上。他对她总有一种没由来的义无反顾的向往，她不知如何应付。

&esp;&esp;不过，她愿意给他们之间增添浪漫又冲动的色彩。她喜欢跳色，乐于做命运的赌徒。

&esp;&esp;莫忘把钥匙扣给了他。

&esp;&esp;然后他们在海边相拥、在海风中相吻。

&esp;&esp;好像身上充满了力量，莫忘拉着他说：“走，回家吧。”

&esp;&esp;回到莫忘家里。一进门，吴思屿看见男人和女人正在餐厅吃着午饭。男人是莫忘的爸爸，女人，大概就是莫忘的后妈。

&esp;&esp;吴思屿说：“叔叔阿姨好。”

&esp;&esp;莫爸没回应。

&esp;&esp;莫妈站起来，迎出来。

&esp;&esp;莫忘说：“莫想呢？”

&esp;&esp;莫妈说：“在医院陪你外婆呢，一会爸妈吃完了去换他。”

&esp;&esp;莫忘安排吴思屿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走到餐桌边上，说：“爸爸，刚刚说了妈妈的话，是我不好，那一巴掌，就当是我出言不逊。我给你和妈妈说声对不起。”

&esp;&esp;莫妈去泡茶，莫爸放下筷子。

&esp;&esp;“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好道歉的。如果你觉得你也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也可以说一声，我们就扯平。”

&esp;&esp;莫爸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笑话。”

&esp;&esp;“好，那我们今天就把事情讲明白。”莫忘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呼吸，“我长大了，我就是很好奇男生的味道和男生的身体。你再说我二十遍‘不知廉耻’，我也还是要谈恋爱。”

&esp;&esp;“你！”莫爸指着莫忘的鼻子，一时气结，“你知道什么！空长年龄，自以为是的长大，你出过社会吗见过坏人吗？你今天是非要把我气成外公那样子！”

&esp;&esp;莫忘垂下目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抵触什么，你甚至都没和吴思屿说过话。”

&esp;&esp;莫爸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不尊重，从他的表情里涌出无尽的失望：“我没要求你体谅我的苦心，你反而在这里胳膊肘往外拐。”

&esp;&esp;“爸爸，我没有要和你决裂，我只是谈了个恋爱。爸爸，想想你和妈妈当年，想想你和兴桃妈妈。爸爸，冷静一点，我一直都很听话。我今天也没有不听话，只是想让你多了解吴思屿一点。”

&esp;&esp;莫可陈忽然觉得爱喝酒的下场，无非就是这样。酒后被女儿儿子哄骗，讲了很多以前的故事，现在好了，孩子长大了&esp;，眼睛睁开了，用那些故事，来评判自己的爸爸了。

&esp;&esp;他冷笑一声：“你谈了几个月？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对你和对他，哪来的信心能走得长远？”

&esp;&esp;莫忘摇头：“不是的，就算我和他分了，我也会谈下一个。我总要谈恋爱的。”

&esp;&esp;“那就等快结婚了，你再往家里领人，别再做让我生气的事。”

&esp;&esp;“好，你能接受就好。”莫忘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轻飘飘地转移话题，“爸爸，妈妈的照片，每一张都是长发，她有留过短发吗？”

&esp;&esp;莫爸不解地看向她。

&esp;&esp;不知从哪里拿起来的剪刀，在莫忘手上，另一只手抓起自己全部的头发。莫爸上来想抢。

&esp;&esp;莫忘眼睛一眨不在，后退一步，同时收紧虎口。

&esp;&esp;……

&esp;&esp;吴思屿一直觉得莫忘长长的头发，像春天里不停生长的草，茂盛，勃发，有一股昂扬的生命力。

&esp;&esp;头发和头发分开之际，还活着的部分是坚硬的，脱落的，就像灰烬一样散落。像是绵羊剃毛，莫忘羊脂玉一般的脖子露了出来，纤细的，直挺的，一如一根根的头发。

&esp;&esp;头发和剪刀都掉到地上。莫妈扔掉杯子，冲过来抱住莫忘。

&esp;&esp;过了许久，莫爸对吴思屿说了今日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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