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捏着那块玉佩,醋意大发。
她本就疑他们之间藕断丝连,再加上这几日君后对她不理不睬,十分冷淡,猜测之心一旦起了,便难以消除,笃定容华生了二心,盛怒之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玉佩,用力摔在地上,摔得稀碎。
容华来不及反应,下意识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抓到,什么也没留住,眼睁睁看着那白玉佩环在他面前变成了碎块,震惊的瞳孔收缩,心底一片冰凉,连眼泪什么时候坠落的都没有意识到。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子却软得抬不起半分力气,耳畔传来宫人们焦急的呼喊,他却撑不起力气去睁开眼看他们,意识渐渐走远,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隐隐约约,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们三个亲密无间,没有猜度,没有权势之争,没有尔虞我诈。
外面下了雪,天很冷,凤离求了圣旨,从宫中出来,看见郁尧在宫门口等着他,坐着木椅,裹着厚厚的斗篷,白色软软的绒毛衬着他的小脸更加的白净,小竹撑着伞,站在他的一旁,冷得直哆嗦,不停地跺脚。
凤离愣住了,而后加快了步伐,快步走了过去,郁尧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焦急地张望,看见凤离出现的时候,一双眼都亮了,波光粼粼,仿佛夜里的星星坠入了他的瞳孔之中,
“妻主。”他远远的就朝凤离伸出了手,张开了怀抱,凤离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他手脚并用的抱着她的脖子,将怀揣着的手炉塞给她,捂了这么久,仍旧是暖哄哄的,他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讨好地说道,“妻主,给你这个,还热着呢,我一直揣在怀里。”
“这么冷,你怎么过来了?”凤离皱了皱眉,关心的语气中有些责备。
郁尧心虚地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不冷。”
凤离亲了亲他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冷冰冰的,不悦地皱着眉,知他是念着自己,也没过多的责怪,抱着他上了马车,马车里面放了好几个火炉,身子一下子就暖和了。
两个人坐在马车中,郁尧卧在她的怀里,手脚并用地抱着她,一直甜甜地笑着,凤离觉得好笑,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蛋。
她在外面久了,手也是凉的,郁尧脸上是热乎的,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连忙拉着她的手塞进了衣裳里,冰凉的手指碰到温热的肌肤,他的身子抖了抖,口中轻轻的呜咽了一声。
凤离又好气又好笑,可是手底下温热细腻的触感,又实在叫她舍不得把手抽出来,轻轻按揉着那一小片光滑的肌肤,笑道,“你是笨蛋吗?”
郁尧仰着头蹭了蹭她的下巴,不乐意地反驳道,“这里头暖和。”
凤离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又忍不住含着吮吸了一会儿,香甜的津液都被她吃进了腹中,砸吧砸吧嘴,故意问郁尧,“你偷吃了麦芽糖吗?怎么这么甜?”
郁尧面上是害羞的,却高兴地红了脸,又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了她的胸膛,像只蚕宝宝一样,在她胸口拱啊拱的,可爱的很。
她的手暖和了以后,又忍不住在郁尧身上作乱了,小小地吃一会豆腐,将人逗弄得面红耳赤,揉捏着他纤细的腰肢,柔软的仿佛水一样,乖巧的任由她摆弄成各种不同的姿势,如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叫她爱不释手,一旦触碰就停不下来。
她将人抱在怀里,手伸在他衣服里揉捏,慢悠悠的将宫里发生的事同他一一诉说,她认可了郁尧,便不会再瞒着他任何事情了,而且郁尧是个通透的人儿,又无条件的信任着她,若是不把实情告诉他,一是会伤了他的心,二来这小呆子又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了。
郁尧乖巧地趴在她怀里,睁大了眼睛,认真的听着她讲。
回去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到了王府的门口,雪停了,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干净,让人看了,心情也会很好,
她没有马上抱着郁尧进府,郁尧还沉浸在她自请去边塞的那个消息的惊讶之中,尚未回过神,凤离将他往上抱了抱,揉了揉他红红的耳朵尖儿,柔声问道,“尧尧,想不想去骑马?”
“骑马?”郁尧争大了眼睛问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是无比新奇的,他自幼有腿疾,别说是骑马了,连行走都困难,从未上过马背,如今若有机会,可以体会一番,自然是乐意的,更何况是妻主带着他。
他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凤离轻笑了笑,抱着他下了马车,吩咐管家将她的追风牵了过来。
追风是齐国最好的马,跑得又快又稳,跟着她驰骋沙场很多年,也是马中的将军了。
凤离将郁尧抱上马背,拉着缰绳,带着郁尧往城外跑去,呼啸的风声中,她对郁尧说,“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两人穿过护城河,来到了后面的山头,穿过一片浓郁的林子,视线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盛开的红色的腊梅,一片鲜红,像落日的晚霞,又像火焰点燃了半边天,美极了。
那是郁尧从未见过的场景,他惊呆了,张着嘴,竟说不出半句赞美之言。
“好漂亮啊!”他扭过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