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欺,不像江都那么乱法,时不时就要打打闹闹,臣整治了几次都不成。
至尊还没有去过吧?哪天有闲咱们去游逛一圈,准能让至尊尽兴而归。”
李破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真敢想……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真想去那里见识一下其中的精彩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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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伏威饮酒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这厮和其他人不一样,并不太在乎帝王威严,说起话来很放松,什么都能说一说。
现在李破身边暂时没有这样的人,封德彝只能勉强算半个,那是一头成精的老狐狸,别看时不时便在皇帝面前露个面,一副言谈无忌的样子,实际上却恪守君臣之礼,从不逾矩。
而且言谈之间总有枢机,稍不留神估计就得被他钻了空子,哪像杜伏威似的说到哪是哪,给上三分颜色,他就能把染坊给开起来。
就像是想带皇帝去逛窑子,给封德彝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说出口吧?云定兴,武士彟之流说不定能干的出来,可绝对也不会如杜伏威一般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李破笑着点了点杜伏威,“你自去耍乐,可莫要拉上朕,一旦被人晓得,朕也只受些劝谏而已,你可就不成了……”
按照习惯,自己去不成,也要给杜伏威添点堵。
可这厮才不管这些,只是见没能把皇帝拉下水,他遗憾的灌了口酒,转着眼珠最后努力一把,“听说江陵名妓吕乡君近日就要到长安了,据说颜色倒在其次,却弹的一手好琴,到时至尊不想去听听?”
李破摇摇头,慢悠悠的道:“要是真好,朕只需诏她入宫,她就得乖乖来弹给我听,到时邀你一起听听,到底有没有那么好不就得了?”
无形的装x气息扑面而来,杜伏威不由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至尊说的是,如果真好留在宫中便是,至尊就是至尊,就该如此霸气。”
那是霸道,可不是什么霸气,我可不会那么胡来……荆襄之地的名妓都要跑来长安了吗?不是李靖在那里弄的天怒人怨,把人都给吓跑了吧?
前些日子李靖终于动了刀,也不知后续如何,李破稍稍有些担心,那边元气稍存,可别闹出太大的乱子来。
于是李破便不再于彩玉坊之类的话题上纠缠,跟杜伏威说起了正事。
“你那些部下不太安稳,朕派去的官员很为难,你知道的,他们不像你,权柄这东西一旦到手,很多人便很难放下。
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很大的余地,都在原职未动,可朕要的是政令通达,他们若还不知进退……”
说到这里,李破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明,那就要硬来了。
王泽的奏疏是前几日到的长安,他初到江东,已经察觉到杜伏威的旧部们从上到下结成了一个非常牢固的利益集团,什么事没有浦公拓等人的首肯,几乎都不能办。
李道宗已经开始有些不耐,这么下去的话,下次上书朝中的时候,不定就要建议先杀了浦公拓等人再说。
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杜伏威一下便严肃了起来,看着皇帝的神色,试探的道:“臣在的时候,他们自然要听臣的话,可如今臣离着远了……他们也许还能记着以前的情分,不忍相叛。
可日子久了,臣可不敢保证他们会怎么想,不过至尊放心,大乱肯定没有,臣离开的时候说了,谁要是敢起兵,就是叛贼,众人可共讨之,想来不会有人能聚集众人为乱,但小乱应该免不了……”
说到这,他咬了咬牙道:“要是至尊信臣,就让臣去走一遭,浦公拓是臣的结义兄弟,自小便在一处,情谊深厚,臣把他一道带到长安来共享富贵,您看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