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兴致勃勃地冲刺不止的男人一边动作，一边转头冲儿子惬意地微笑。

“等一会儿……很快结束。”

他掐住身下女孩的细腰，加快速度用力抽插。女孩一头银发散在桌面上，呼吸急促、叫声甜腻，年轻娇嫩的身体随着国王的动作战栗不止。

诺艾尔往后看了一眼，靠在门板上一动不动。他父亲从来都很愿意和各种女人厮混，哪怕当着儿子的面也从不掩饰这一点。

几分钟后，两人终于暂告一段落。银发女孩柔若无骨地缠在国王身上，白色液体从她腿间滴落。斯托波尔·迪克把她从桌子上抱下去，拍拍她的臀部。女孩轻喘着踮脚吻了吻他的嘴唇，脚步虚浮地向外走去。

路过诺艾尔身边时，女孩有些刻意地往他身上靠了靠，眼神妩媚。

少年没理她，直接走向和他完全不像的黑发男人，把女孩半裸的背影一手关在门外。

“觉得这个怎么样？”

国王随意地在主位上坐下，盯着自己的儿子。

“不怎么样。”

诺艾尔站在桌边，难得露出了厌恶什么的表情。他父亲和他说话时用的是迪克语，他却固执地用共通语作答。

“到底——”

“不怎么样？我看比你那个小姑娘要好得多啊。”

“……”

斯托波尔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脸，也开始改用共通语。

“诺艾尔，你到底想做什么？听伊格尔和雪说，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能杀了她，却到最后都没有下手？”

少年恢复了漠然的表情，没有说话。

他和斯托波尔·迪克几乎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哥哥长得很像父亲，他却继承了母亲的外貌。

“这样一来，你的哥哥姐姐们都偷偷跑来跟我发牢骚……说什么‘就算拥有再强的力量，不能为迪克奉献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

国王已经人到中年，表情和眼神却依旧像个青年。他牢牢盯着少年的眼睛，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了。

“其实我无所谓。你知道我们的规则，只有无上的力量才是永恒的，我们都只会跟随强者。只要你能守卫迪克、带领迪克人赢得这场战争，一切都会属于你。”

他眯了眯眼，露出一丝暧昧的神色。

“包括那个小公主。你想杀她还是娶她都无所谓，不过前提是你要战胜她，还有她的国家。”

少年忽然笑了。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国王耸耸肩。

“用不着你提醒。去告诉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这个国家是我的，这个世界也是我的。不要操心它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们只要每天呼吸眨眼就可以了。”

少年露骨地冷笑，周身开始散开一圈透明的冰雾。

“要么听话，要么去死。”

国王脸色骤变。战斗魔法的属性这一点上两人倒是一致，然而他根本无法抵抗那股可怕的寒意。他没想到少年居然会对他动手，额头上顿时渗出汗珠。

“做选择吧，父亲。”

诺艾尔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在对父亲说话，魔法领域逼得国王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我可不会永远是个小孩子……”

少年的声音清冷又略微低沉，身高也已经超过了国王。他头一次表现出毫不掩饰的憎恨，议事厅内的温度越来越低。

“……我会听从你的命令。”

斯托波尔努力控制着膝盖不要弯曲，赶忙示弱。

“那就别再对我说闲话，和你的事务官们好好讨论前线战况吧。”

“……”

国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很少关注这个儿子，发现他有白魔法天赋时也只是把怒火发泄在他母亲身上。至于其他儿女如何对待他，国王从来没有关心过，甚至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得知他拥有“某种力量”后，斯托波尔也在相当一段时间里认为他不会威胁到自己。

原因无他，离开迪克之前的诺艾尔太过沉默低调，完全是一副好拿捏的样子。但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好像淬炼成型的长剑一样内敛却锋利。自己即使想要干涉他，也毫无可干涉的余地。

斯托波尔压抑着满心恼怒，迎着寒冷刺骨的冰雾向门口走去。

“到现在，父亲还认为母亲当年背叛了你吗？我还是……肮脏的杂种吗？”

男人从儿子身边走过时，少年突兀地问道。

“问这些毫无意义。”

国王思索了一秒，干巴巴地回答。

“你是创世女神的转世，是这个国家最强大的人。难道这还不够？”

“……”

少年闭了闭眼睛。

“你可以走了，父亲。”

国王连一秒钟都不犹豫，迅速推门离开。

议事厅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