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艾尔一言不发地望着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我想要你。一直想，非常想……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要过谁……”

女孩有些激动地喘息着。长至颈侧的发丝还是银色，眼睛却已经变得漆黑。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眶里滑落，她局促地上前一步。

“诺艾尔……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她不管不顾地抱住少年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放……”

“反正你和她注定是敌人！你不会再喜欢她了对不对？”

女孩急切地打断他，伸手扯开他的腰带，试图抓住半硬的肉茎。

“你想要对不对？我可以给你啊，让我帮你好不好……”

少年面色冰冷地把她推到了一边。女孩过分瘦弱的身体踉跄几下，摔在了地毯上。

“还以为我是诺艾尔·尼赛？”

欣第一次听他用这种充满恶意的语气说话，不由呆了呆。

少年俯身，冰冷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一直都太自以为是了。擅自刺杀她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他毫不掩饰地面露嘲讽，和那个沉默的护卫官判若两人。

然而依旧俊美得让人心神摇曳。

“与其想着我，不如考虑一下你自己的灵魂。再这样下去，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我不在乎！”

欣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拉到自己胸口。

“我一点都不在乎！与其像以前那样活着，还不如为你而死……至少……这是我自己的意志，不受任何人干涉！”

她颤抖着，满含泪水的双目执着地望着少年的脸，憧憬又渴望。

“……”

少年只和她对视了几秒，就抽回手，站起身来。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从一开始就不需要。”

女孩愣住了。他的口吻忽然平稳了几分，仿佛又变回了她最初见到的样子。

“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默默点了点头。

“那就不要轻举妄动。”

少年绕过她，向门口走去。

“诺艾尔……”

她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少年径直离开了房间。

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这样……算什么呢？）

（这所有的一切。）

（可是……）

女孩抬起脸，一双眼睛早已彻底失去了原本浅淡的颜色。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一只冰凉的手臂从后面勾住她的肩膀。

暗夜把脸贴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女孩的身体抖了抖，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嗯？”

暗夜挑挑眉，意外地打量着她。

“你……你到底是谁？”

欣轻声问。

“你和他为什么会这么像？”

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用力掐住她的腰。

“唔，现在不自我催眠了吗？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人了？”

“……”

“为什么像？你自己猜一下啊，小可爱。”他舔舐着她裸露的肩背，语气阴冷。“不如这样，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欣呆滞地点头。

“你和那个小公主都爱得不得了的那个人呢，并不是从小就有这么强的力量的。但他很不正常，明明父母都是迪克人，却被大家发现有白魔法的天赋……对，就是你们莱特人都会的那类温柔又软弱的魔法。”

“所以他从小就被质疑血统不纯。继承了国王陛下伟大血脉的孩子怎么可能有白魔法天赋？更别说他还有个哥哥，这个哥哥各方面都正常得很，是国王的亲生子无疑。但……他是不是呢？”

“这是什么意思？”

欣忍不住插嘴。

“意思就是，大家都怀疑他母亲是和别的男人生的他，他身体里流的是肮脏的血液……懂了吗？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你们国家，会怎么样？”

没等女孩回答，男人就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国王其实不怎么在乎这两个孩子的母亲。他有很多妻子和孩子，本来就看中的就只是她的长相。诺艾尔和妈妈长得很像——看看他那张脸，就知道妈妈长相如何了。”

“就算如此，他也无法容忍她可能的背叛，更别提对方肯定是个能使用白魔法的人。但幸好他还算喜欢她的大儿子，于是暂时饶了她一条命……”

“暂时？”

“嗯，妈妈死了。虽然是病死，但和国王不可能脱得了干系。总之她这么一死，就再也没人能稍微保护你的诺艾尔了。”

“可是，他的哥哥……”

“哥哥？他站在父亲那一边，根本看不上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