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实在过于惊世骇俗。
“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让我无名无份的跟着你,方便哪天你把我赶出去。”呼延灼语气凉飕飕的说。
“当然不是,”沈燕北急忙否认,“我又不是那种人,你多给我些时间罢。”
见沈燕北认真和自己解释,呼延灼心情大好,刚要再逗他几句,突然屏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接着一颗红枣滚到了沈燕北的脚边。
脸上闪过几分疑惑,沈燕北捡起红枣就要走过去一探究竟,呼延灼急忙把人拉住。
“阿北,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等等,我先去看看哪儿来的红枣。”
“可能是下人没放好,你先坐下听我说行吗?”
“可是……”
“一个破枣有什么可看的,我重要还是枣重要?”呼延灼抢过沈燕北手里的枣扔进嘴里吞了。
“欸……”
那枣里可有核,沈燕北阻拦不及,观察呼延灼没有生命危险才坐下道:“好吧,你先说!”
让他说呼延灼反而吞吐起来,沈燕北耐心的提起酒壶给俩人倒酒,却发现多了一个酒杯。
“怎么有三个杯子?”
沈燕北不过是随口一问,呼延灼眼神却暗了几分。
“阿北,我知道你心里始终放不下颜良,我不贪心,只求分得你半颗心便知足了。”
沈燕北脸色变了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可以接受颜良。”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呼延灼被问住了,他一向嘴笨。
“所以朕想分得你另外半颗心,长宁,你可愿意接纳朕?”
早就等不及的颜良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脸期待的望着沈燕北。
沈燕北先是惊讶,接着便涌起被欺骗的愤怒,“你们两个早就商量好了?”
颜良凄然道:“长宁,是朕卑劣,赖在你和呼延灼中间妄想争得一席之地。我别无所求,只求你能给我一个重新爱你的机会。”
说完颜良小心翼翼的望着沈燕北,仿佛沈燕北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一般。
炙热的视线几乎要把沈燕北灼伤,他扭头避开颜良的视线,拎起酒壶猛灌了几口酒。
“让我捋捋,我有点儿乱!”
呼延灼和颜良安静的立在一旁,沈燕北一口气喝了大半壶酒才嗫喏道:
“可是你们两个人……我怎么可以那么贪心?”
“要是被爹娘知道了,会从棺材里爬出来骂死我的。”
“同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我还是人吗?”
……
起初两个人还仔细听,想着怎么说服沈燕北,到了后来他们才发现,这人已经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酒醉人心,沈燕北脸色潮红,额头的碎发支棱着,如它的主人一般倔强。剑眉皱起好看的弧度,似乎为什么事情困扰而始终不能舒展。目含流光,迷迷蒙蒙,往常灵动的眼睛此时变得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
原本整齐的发丝零散的飘落在鲜红的衣服上,被酒浸湿的双唇在烛光下泛着光泽,散发出致命的诱惑,让人不由得想要靠近他。
纷纷扰扰二十年,浑浑噩噩已半生。他不想再错过……颜良伸出手温柔的拂去沈燕北额前的碎发,眼底暗光流转在酝酿着什么。
既然沈燕北自己做不了选择,那便由他们来做。
是男人就不能磨叽,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等沈燕北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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