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北不是傻子,两个人的心思他都明白,可偏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仿佛二十多年的人生都白活了,所以他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卑劣”的辗转在两个人之间。
原本以为时间久了,两人之间早晚有一个会失了兴趣,可沈燕北很快便发现,事情在变得越来越糟。
颜良开始在他身上用药,催情的熏香、带有春药成分的膏脂,颜良看见他失控求欢的丑态就会变得异常兴奋,每次都把他折磨到失控才满足他。
而呼延灼,则迷恋上了各种道具,有些甚至是沈燕北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单纯的情事变得复杂起来,沈燕北身上的痕迹来不及消退就又被新的痕迹覆盖。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两个人玩死在床上。
曾经沈父就说过,他这个儿子最致命的弱点便是心软,当年小小的沈燕北不以为然,后来到了战场上杀伐果断对待敌军从未手软,他便以为是父亲看错了自己,如今才发现,知子莫若父。
沈燕北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睛,下一刻便撞进了颜良的视线。
“做梦了?怎么睡觉还在叹气?”颜良笑着说,温柔的在沈燕北下巴上亲了亲。
沈燕北身体僵了僵,他清楚的看见颜良的眼神阴沉狠戾,却在发现他醒过来的一瞬间将所有情绪全部隐藏起来,变脸速度之间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饿不饿,朕让人将饭送进来!”
颜良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沈燕北的敏感部位徘徊,就像是在把玩一件私藏的物什。
沈燕北心里莫名空了一下,摇头道:“不用了,我回府吃。”
颜良神色不变,反而热心的帮他准备衣服。
“也是,侯府的饭想必比宫里的美味,朕让人备车,你回去多吃些。”
沈燕北不自觉的抿了抿嘴,颜良近些日子总是这样,明明都是些寻常的话,可他总觉得里面带着刺,时不时扎他一下。
……
回到侯府,呼延灼像往常一样坐在饭桌前等他。颜良意识到暗卫看不住呼延灼后就彻底不管了,只是侯府的暗卫没有撤走。
“回来了,快洗洗吃饭!”
呼延灼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熟练的帮沈燕北将披风脱下来。
“谢谢!”
沈燕北轻声说,昨晚颜良逼着他喊了一夜,嗓子有些哑。
呼延灼盛饭的动作僵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别和我客气。”
沈燕北点点头低头安静吃饭,他觉得自己和呼延灼之间变得疏离了不少,从前他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却只能沉默的吃饭,做那种事情。
想到眼前温柔给他夹菜的人到了床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以折磨他为乐,每次都要把他弄哭才罢休。事后,呼延灼还喜欢盯着他赤裸的身体发呆,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沈燕北有种感觉,再这样下去颜良和呼延灼早晚有一天会失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燕北在心中暗暗做了决定,既然选择重新开始他就不能再重蹈覆辙。
将最后一口菜吃完,沈燕北放下碗看向呼延灼。
“我们离开京城吧?”
“你要去哪儿?”呼延灼震惊。
“青州,我的老家,你还记得吗?”想到在青州发生的事情,沈燕北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呼延灼哪里会不记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为什么突然要去青州,去多久?”
沈燕北望着呼延灼的眼睛认真说道:“去让你名正言顺的当侯府夫人,去了就不回来了。”
呼延灼呼吸一滞,眼睛瞬间有了神采。他攥住沈燕北的手腕激动的问:“阿北,你要和我在一起?”
沈燕北别扭道:“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去去,我们什么时候走?我现在就让管家收拾东西。”
呼延灼从椅子上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原地转圈儿,要带的东西太多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明明他在鞑靼的时候不管去多远一匹马就够了,可如今看着屋子里的东西他什么都想带走。
阴云密布了好几天的侯府仿佛一下子就放晴了,里里外外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可沈燕北却笑不出来,他知道,他的计划还有最重要的一环。
……
“你要回青州?”
龙椅上的人不情愿的问:“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沈燕北回道:“臣身衰体弱,恐无法再为陛下效力,这一去就不打算再回京了。”
“啪”一沓奏折摔在沈燕北脚边,颜良从龙椅上站起来冲到他身前。
“你要离开朕?”
沈燕北没说话,颜良突然想到了什么扳住他的肩膀厉声质问:“你准备带呼延灼一起回去?”
“请陛下恩准!”
“朕不准!”
颜良困兽一般吼道:“朕不许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