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秦放就被满屋子怪异的气味熏得打了两个喷嚏,猜到那是什么味道后心凉飕飕的沉了下去。
这个世界是否对他太残忍……
烛火将屋子照得通红,跪地行礼后秦放缓步上前,视线落在床边的皇帝陛下身上。
这……
看看脸色潮红的沈燕北,再看看脸色青白,身体虚浮的皇帝陛下,秦放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发热,眼神渐渐变了。
陛下真会玩儿!
顶着秦放复杂的目光,颜良清咳两声,开口说道:“他可能吃坏了东西……”
来不及泛酸,秦放匆匆放下药箱准备为沈燕北把脉。
看见沈燕北手腕上盖着的手帕,秦放嘴角抽了抽。孩子都是他接生的,现在搞这些……
“陛下,沈侯爷可有什么症状?”
颜良抿了抿嘴,目光闪动的回道:“欲求不满,精关紧锁。”
秦放目光瞥向沈燕北的下半身,果真瞧见那处被子凸起一块。
伸手摸了摸沈燕北的额头,秦放眉头微微皱起,下一刻就感受到了来自皇帝陛下冰冷的视线。
“敢问陛下,侯爷可是一次精都没有泄过?”
颜良点点头,秦放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侯爷应该是被人下了药蛊。”
“药蛊?”
“臣也只是听闻过,北境有一种药蛊名为问情,同时下在两个人体内,每月发作一次,唯有二者交合可解。”
“沈侯爷体内的药蛊早在一年前便已种下,因为怀有身孕,蛊虫被另一个主人的气息压制才没有发作。”
“可有解药?”
秦放摇了摇头,“恕微臣无能,蛊虫不同于药物,一旦入体不死不休。”
说罢秦放对蛊虫另一个主人的身份越发好奇,敢问天下谁敢和当今圣上抢人,还能让沈燕北为他怀孕生子。
颜良脸色铁青,眼底闪过几抹暗光,声音冷的像冰。
“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十二个时辰之后。”
“蛊虫发作对身体可有损害?”
“长此以往可能会导致精气亏损……”
“另一个人要是死了呢?”
秦放心头一凛,回道:“凡中问情者,生死不离!”
空气瞬间凝固,颜良离开床榻,突然整个人像一头狂怒的野兽,猛地挥拳砸在桌子上,嘴里狠狠吐出三个字:
“呼延灼……”
“朕真是小看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