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北静静的望着来人,被散发遮住的脸上无悲无喜,他身上穿着鞑靼衣服,长袍里面空空荡荡,让他平添了几分瘦弱。
??呼延灼走过去在沈燕北脸上摸了摸,语气里带了一丝心疼。
“怎么瘦成了这样?是鞑靼的饭菜不合胃口,还是……思念成疾,得了相思病才日渐消瘦?”
??挥开在脸上乱摸的手,沈燕北仰头对上呼延灼的视线,默了片刻开口问道:“大齐和鞑靼开战了?”
?呼延灼瞬间变了脸色,“是阿依娜和你说的?”
?“因何缘由?可否与我有关?”沈燕北不答反问。
??呼延灼死死盯着沈燕北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怎么,那个狗皇帝为了你不惜打破僵局主动攻打鞑靼让你感动了?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谱写一段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佳话?”
?沈燕北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抹愠色,“有话直说便可,汗王何时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嫌弃本王不会说话?”
?呼延灼冷笑,“本王一介粗人自然比不上你们大齐人,那个狗皇帝饱读诗书,想必说话好听得紧吧!”
?沈燕北气竭,扭过头不再对俩人之间能有正常交流抱有期待。呼延灼就是条疯狗,发起疯来胡乱咬人。
??他不说话呼延灼反而不满意了,“你现在连和本王聊天都不愿了?本王就如此招你厌恶?”
?“呼延灼,从头到尾你何时听过我说的话?大男人自当拿得起放得下,婆婆妈妈又是何必?”这人凭什么在做出这许多事情之后又摆出一副“怨妇”姿态,他沈燕北就活该被玩弄?
?“放下?放你去和狗皇帝团聚吗?”
?一把攥住沈燕北的领口,呼延灼无情道:“你以为那个狗皇帝是为了你才攻打的鞑靼?别做梦了,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江山,大齐和鞑靼之间必有一战,他可卯足了劲儿想借此机会铲除异己呢!”
“镇远侯被奸人所害,镇远侯府一夜之间百年声誉毁于一旦,如今镇远侯被鞑靼所掳,朝野上下群情激奋,为接回镇远侯皇帝陛下派端王颜泽亲自挂帅远征鞑靼……贤君良臣,好一个君臣情深的故事,要是端王能一个不小心战死疆场,那这个故事可就更动人了。”
低头在沈燕北嘴上重重咬了一口,呼延灼柔声道:“阿北,颜良把你当颗棋子任意摆弄,你身上但凡有一丝的利用价值他都会榨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人还念着他干嘛?这世上真正对你好的人只有本王,安心留在王庭好不好?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本王定带你如初。”
“帝王无情,你和颜良本就是一路人,是我拎不清……”
??“本王和那个狗皇帝不一样!”
?“祝你和波斯公主白头偕老!”沈燕北淡淡的说道。
??呼延灼呼吸一滞,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这也是阿依娜告诉你的?”
?“听闻波斯公主有倾国之貌,汗王好福气。”
??瞥了眼沈燕北的脸色,呼延灼小心翼翼的问:“你……吃醋了?”
沈燕北脸色一僵,立即回道:“哪里,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只是替汗王高兴罢了。”
噗嗤一声呼延灼笑了出来,“你还说本王说话阴阳怪气,你自己何尝不是,本王都是和你学的。”
?沈燕北低头不语,呼延灼坐在床边将人搂进怀里,沈燕北挣了几下,却被呼延灼扑倒在床压在了身下。
??许是天气干燥,沈燕北嘴上起了一层干皮,呼延灼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时不时低头用舌头舔一舔,让干燥的双唇有了丝光泽。
?“时至今日本王还记得凤求凰那一夜这两片唇的触感,着实是销魂蚀骨,从此以后本王的魂儿就丢了。”
?呼延灼突然正色道:“阿北,你可尝过思之若狂的滋味儿?”
?沈燕北心口发胀,闭上眼睛不去看身上人深情的目光。
?“不过是……一段孽缘罢了!”
?“不,是良缘!你不知道,你闯进大营夜袭那一晚本王有多开心,本王兴奋了一夜都没有睡着。”
“是吗,敢问那夜汗王睡了几个女人?”
?“你……”呼延灼语塞。
许是习惯了,沈燕北心中竟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本王保证,日后除了你和波斯公主,身边不会再有任何人。”
见沈燕北没有回应,呼延灼急忙解释:“娶波斯公主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大齐步步紧逼,几个部落野心勃勃,本王需要波斯的支持。”
“大不了本王不碰她就是了!”
沈燕北睁开眼睛,看着他道:“把铁链打开!”
呼延灼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尽。
“本王知道你受委屈了,明日你便搬回原来的地方住,吃穿用度会有专人准备……”
??沈燕北失望的收回目光,长长的睫毛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