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阴影。不说话,就是默认。
呼延灼手里的梳子摔在了地上,缠在一起的头发哗啦啦全部散开,各自寻找自己的主人。
“你怕被人说三道四?”
呼延灼笑了笑,“是啊!堂堂镇远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怎么能屈居人下?是我考虑不周,你别放在心上。”
沈燕北握了握拳,他不想让呼延灼失望,他何尝不想和他在一起,可……男男成婚本就惊世骇俗,呼延灼又是那样显赫的身份,且不说这辈子如何,百年之后他必会得一个脔宠的名声,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还少吗?若他一个人倒也罢了,沈家的声誉他败坏不起……”
呼延灼利落的给沈燕北把头发梳好,动作熟练的一点儿都不像是第一次给人梳头,沈燕北虽心中起疑,可想到这人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轻易为别人梳头,便把心底的疑惑压了下去。
沐浴更衣后沈燕北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避子汤。
在青州城外的帐篷里,呼延灼气愤之下射在了他的女穴……
沈燕北突然变化的脸色引起了呼延灼的注意,听到他要什么东西后呼延灼盯着他的肚子足足看了一刻钟。
“我们鞑靼欢迎任何新生命的诞生,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沈燕北不再多言,当初他和颜良在一起好几年才有了沈大宝,说明他怀子不易,只希望这次不要一次中招。
突然,肚子上贴过来一双大手,呼延灼语气认真的问:“这个地方,真的能生孩子?”
沈燕北一怔故作轻松的说:“别说笑,男人怎么能生子?”
“若是能,不妨为本王生一个。”
“你之前不是不想要?”
“之前本王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儿被大齐当作质子,现在你在鞑靼,何人敢动本王的孩儿?”
既然不能给呼延灼一个名分,不如为他生个孩子?沈燕北动了心,喝避子汤的事儿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
从回到王庭起找呼延灼的人就没断过,可他谁都不见,黏在沈燕北身侧寸步不离。
熟练的割下一块羊肉递过去,沈燕北低头吃了,呼延灼在羊腿上啃了几口,等沈燕北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去后又割了一小块喂过去……
沈燕北嫌弃上面有他的口水,被呼延灼按住头亲了一通。
“我自己吃!”沈燕北抗议。
“不行!”呼延灼拒绝。
“为什么?”沈燕北再抗议。
“小心刀伤人!”呼延灼理直气壮。
沈燕北怒,他也是上过战场把人头当西瓜砍的人,呼延灼似乎把他当女人养了。
为了让呼延灼认清自己的身份,沈燕北决定出去赛马,呼延灼强烈反对,沈燕北拳脚相加后宣布呼延灼反对无效。
……
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沈燕北郁结在心底的浊气很快消散干净。
这一刻,沈燕北终于有了一种自己重新活过来的感觉,颜良的无情,侯府的覆灭,他在乎的事情全都变成了过眼云烟,此时此刻,他心中眼中只有这天,这地,这人。
沈燕北肆意驱赶着胯下的马,决意要和呼延灼争一争高下。起初呼延灼兴致缺缺,到后来也被他激起了胜负欲。
俩人不知道跑了多久,尽兴后才发现落日的余晖已经垂在了大地上,天马上就要暗下来。
夜里的草原危机四伏,呼延灼不敢耽搁,连忙催促沈燕北往回返。
可马困人乏,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俩人才走了一半的路。
“不能再走了,我们找个地方安顿一晚。”
沈燕北环顾四周,在黑夜中努力分辨周围的景物,他看得认真,以至于在对上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的时候,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压下欲喊出口的惊呼,沈燕北一边安抚胯下的马一边拉了拉呼延灼的袖子低声说道:
“狼!”
呼延灼自小在草原长大,哪里会看不到那双冒着凶狠绿光的眼睛,他安抚的捏了捏沈燕北的手指,用淡定的语气说道:
“不止一只,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