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燕北带着一身欢爱痕迹在床上醒过来,稍稍一动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便传来异样的感觉,一收一缩间有粘稠的液体缓缓流出来,气味散在空气里令人心跳加快。
那蛮子竟……竟也不知道帮他清理身子。
沈燕北脸上一热,又羞有恼。
所以等呼延灼端着饭菜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对上床上人的一张冷面,仿佛昨夜那炙热的缠绵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呼延灼只道大齐的男人心思和女人一样深,都是那海底的针让人摸不透。
堆出一张笑脸,呼延灼殷勤的走过去喊道:“醒得刚刚好,快起来吃饭!”
“你怎么没走?”
“本王为何要走?莫不是昨晚本王没把将军伺候舒服?”
沈燕北微微皱起眉头,他实在受不了呼延灼这副口无遮拦得样子。
呼延灼倒是没察觉到自己被嫌弃,他塞了塞被角把沈燕北裹得严严实实,接着动作生疏的端起碗舀了勺白粥送到沈燕北嘴边。
“本王孤身一人在外,京城就你这么一个熟人,你不收留本王说得过去吗?”
沈燕北扭头避开送到嘴边的白粥,从床上坐起来,“我自己来!”
呼延灼却死死霸着碗不松手,“我来我来!本王可不比颜良那小畜生,本王会疼人!”
沈燕北眼神暗了暗,呼延灼趁他不注意连忙把粥塞进他嘴里。
“天涯何处无芳草?本王这么一朵水灵灵的鲜花在这杵着,将军可要惜取眼前人。”
沈燕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小声骂道:“不要脸,仙人掌还差不多。”
呼延灼哈哈大笑两声没说话,手上喂饭的动作顺畅了许多。
……
金鳞杵在院子里,时不时听到自家侯爷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粗犷的笑声,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鬼知道他一大早在侯府里看见呼延灼的时候受了多大的刺激,偏偏那草原王爷一点儿都不见外,张口就支使他干活,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更过分的是,明明是他从厨房端来的早饭,可那王爷却一把将饭菜抢过去,还把他关在门外不让进。
金鳞哀怨的望着沈燕北的卧房,半个时辰后房门吱嘎一声被从里面打开,呼延灼无耻的嘴脸露了出来。
“那个谁,过来把碗筷收了,准备热水我们要洗澡。”呼延灼把空碗递给金鳞。
金鳞下意识的接过去,视线顺着空隙钻进屋子寻找自家侯爷,隐约间他看见床上有一个隆起的身影,刚要细看头顶传来“啧”的一声,房门哐的合上险些砸到他的鼻子。
金鳞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镇远侯府怕是要变天了啊!
……
“让金鳞进来,我有话问他。”
呼延灼合上门快速换了一张脸,转身边脱衣服边朝床边走去。
“有什么话问本王就行,你这副样子哪能让外人看了去。”
呼延灼跨上床挤出一个位置,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热乎乎的被窝像塞了个大冰块进来,沈燕北嫌弃的踹了身边人一脚,往床里面挪了挪。
呼延灼跟着往里面蹭了几下,伸手捞起沈燕北的脚放在掌心里捂着。
“我要问的事儿你不知道。”
呼延灼轻笑,在沈燕北脚心挠了两下,换来对方的轻踹,险些误伤他的命根子。
呼延灼不敢再乱动,等身子一热乎便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搂着。
“你不就是惦记着那个解文缙吗?他被关在牢里,过几天就被放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沈燕北大惊。
呼延灼神秘的笑了笑,“这世上哪有本王不知道的事儿,更何况和你有关。”
“你什么时候到的京城?到底来干什么?”
“昨天刚到,连饭都没顾上吃就来找你了。”
沈燕北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留下一小片阴影。怪不得刚才呼延灼把他剩下的饭全都吃了,原来是饿狠了。
“至于来干什么?”
呼延灼笑了笑在沈燕北耳边轻声说:“当然是来干你咯!”
“你……”
沈燕北忍无可忍,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抬腿一脚把人给踹下了床。
哐当一声巨响,呼延灼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散了架似的。
“侯爷你没事儿吧?”
金鳞正带着下人抬水过来,听见动静来不及敲门便闯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具赤裸的肉体……
来不及细看,一件衣服从天而降正好把呼延灼的重点部位遮住。
“侯……侯爷,沐浴吗?”金鳞后知后觉的背过身问。
呼延灼从地上站起来哀怨的瞥了沈燕北一眼,捂着腰爬上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他。
“把水抬进来吧!”
等所有人出去沈燕北才踢了呼延灼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