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直直地往前走了十几米,来到一个似乎是被人砸开的洞口前,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esp;&esp;洞里还是和以前一样黑,一样让人害怕。
&esp;&esp;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后,忐忑地冲了进去。
&esp;&esp;说实话,他帮伊布干这个活,不是为了罐头,也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伊布把他当朋友。
&esp;&esp;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啥都不会干,只能当社会人。每个社会人都有一个出人头地的念头,可他混了六七年了,不仅没出头,反而越混越差,组织里的小混混看不起他,老大也不待见他。好事从来不叫他,违法的勾当总叫他。
&esp;&esp;别人叫他都是干违法的事,轻的进去几个月,重的要做好几年牢。只有伊布叫他,有吃有喝,还不用坐牢。
&esp;&esp;他虽然不太聪明,但不是傻子,分得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esp;&esp;所以伊布第一次请他帮忙搬罐头的时候,他就义无反顾地答应了,即使是运毒他也干了,因为除了伊布,真的没人对他好过。
&esp;&esp;只是他没想到伊布让他搬的真是罐头,堆成小山的肉类罐头。
&esp;&esp;当时他就想:“罐头虽然多了点,但没啥难度,耗点时间力气而已。”
&esp;&esp;谁知搬了才知道,这不是搬罐头,而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进入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时,恐惧犹如滔天巨浪瞬间把他淹没,当场就吓尿了。
&esp;&esp;如果不是伊布叫了他一声,他感觉自己真的会死在里面。
&esp;&esp;在黑铁塔的眼中,这个黑暗空间除了黑,就是黑,黑到连感觉都变得诡异了。
&esp;&esp;原本很重的塑料筐,都感觉不到重量了!
&esp;&esp;站在原地等了十几秒,一个散发着青色荧光的管道口忽然向他飘来。
&esp;&esp;手上的感觉回来了,他连忙将塑料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倒进去。
&esp;&esp;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冲向黑暗空间的进出口。
&esp;&esp;管道向下伸展,似乎连接着地底更深处,接连不断的撞击声从下方传来,由近及远。
&esp;&esp;这些被扔下来的罐头,先会掉在由碎布编制的斜网上,缓冲冲击力,然后滚进水里,由早已等候的老鼠们,一个个运到岸上,装车运走。
&esp;&esp;由废旧光能电池驱动的几百辆玩具车装上罐头后,车灯亮起,浩浩荡荡地驶向黑暗的更深处。
&esp;&esp;黑铁塔从出口出来,几个大跨步,踏上楼梯,紧接着身形一轻,前倾蹿出了地下一层。
&esp;&esp;他窜出去没多久,一盏昏暗的矿灯下,斯摩格睁开双眼,紧盯着那黑乎乎的洞口,露出疑惑的表情。
&esp;&esp;一个半小时后,黑铁塔将所有东西都搬完了,累的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样。
&esp;&esp;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伊布踢了踢地上的黑铁塔,叫他一起去吃饭。
&esp;&esp;一听到吃饭,黑铁塔突然感觉自己又有点力气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跟上伊布。
&esp;&esp;两人走后没多久,阿道夫从比特身后的阴影中钻出,眉头紧皱。
&esp;&esp;“那个洞口好邪门。”斯摩格从生锈的铁门中走了出来。
&esp;&esp;“死渊这次有反应吗?”阿道夫问。
&esp;&esp;“没有。”
&esp;&esp;“我刚刚突然感觉到,那个洞口要消失了!”阿道夫说。
&esp;&esp;下一刻,两人同时出现在那个洞口前。
&esp;&esp;以往隔绝任何探测的洞口,突然变得畅通无阻。
&esp;&esp;阿道夫抬起左手,一股极强的力量凝缩成线钻入其中,瞬间膨胀,将里面探测个通透。
&esp;&esp;比特从两人身后,缓缓而来。他站在洞口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跳进黑乎乎的洞口,不一会,从里面叼出三支红酒。
&esp;&esp;他一仰头,三瓶红酒脱嘴而出,直奔阿道夫。
&esp;&esp;阿道夫左手一握,将三瓶红酒定在半空。
&esp;&esp;一声轻微的风声过后,三瓶红酒的瓶颈被切断,三个堵着软木塞的瓶口掉落在地。
&esp;&esp;“不错呀!还是拉菲红酒呢,这是在跟我们道别吗?”阿道夫低头望着比特道。
&esp;&esp;比特蹦起来,咬住一瓶红酒的瓶颈,